便说的。具体如何处理,你们清楚。”
冷冰冰撂下一句话,他朝南悦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办公室内的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迟市长想了想说道:“瑾深这孩子做的决定是很难改的,这点像他爸。没办法,只能是把善善开除了。”
“爸,没有商量的余地吗?”迟月儿不想林善就这么离开,“善善也是为了我才失手打了南悦同学的,有一半责任在我。再说瑾深哥哥不一定是要开除善善,实在不行我去求瑾深哥哥,让他不要这么做……”
“月儿,你应该能看出那个女孩在瑾深眼里是多么重要。哪个男人会舍得让自己心爱的女孩受委屈?”
迟市长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林善就算再不情愿,也必须受着,谁让她惹了不该惹的人。
迟月儿不好再辩解什么,和林善依依不舍地说上了几句后,就回到寝室帮她一起收拾行李,并且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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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医大里没有几盏路灯,以至于有几条小径都是黑漆漆的。
南悦跑了很远一条路,因为长时间没吃东西,这么一跑让她有点头昏眼花。
找到草坪旁的长椅,南悦泄气般地坐在那里,胸口一起一伏的,平常红润的脸蛋没有任何血色。
唯独那道巴掌印,泛着红紫色赖在她的脸上不肯离去。
她一坐下,脑海里就浮现出刚才的画面,迟瑾深是何等温柔地对待他的好妹妹,又是何等亲昵地喊人家的名字。
心中弥漫着一股酸涩,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打翻了,让她尝尽苦头。
南悦觉得无比委屈,比被林善打了一巴掌、被副院长不信任、被市长夫妇误会还要委屈。
“悦悦!”
黑暗中,迟瑾深慌乱紧张的呼喊声一遍遍响彻着。
可南悦正在气头上,她愣是一声不吭,恨不得把自己藏匿在这昏暗的夜色里,最好让他再也找不到。
“悦悦……”
迟瑾深的声音喑哑起来,携着失去珍宝般的绝望气息,好似连求生的欲望也没有。
他跪坐在冰凉不平的地上,心脏不断传来的抽疼让他差点昏厥过去。
“你追过来干什么?”南悦还是没忍住走到他面前,看到他忍着剧痛的模样,心里虽然心疼,嘴上却还是没有表达出来。
“悦悦。”迟瑾深终于露出欣喜的笑容来,伸手想要牵住她,却被她往后一退躲开了。
南悦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和他亲近:“没事就回去吧,我要回寝室了。”
迟瑾深的手停在半空中,触碰到的全是冰冷的风和空气。
她变得疏远的语气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在了他的心上,没有鲜血淋漓,却让他痛不欲生。
迟瑾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双眸瞬时红了起来:“悦悦,你在赶我走吗?”
即便是黑夜,南悦还是清楚地看见了他眸底不可言喻的悲痛。
南悦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往前几步,蹲下身抱住了他,声音闷闷的:“我没有赶你走,我在生你的气。”
到头来,先服软的还是她。
“为什么……生气?”
迟瑾深小心翼翼问道,拥住了她,想将她深深镶进身体里。
他依旧跪坐在那,虔诚卑微的样子仿佛是她最忠诚的信徒。
犹豫了一会,南悦决定说实话:“谁让你当着我的面对别人那么温柔!她叫你瑾深哥哥你就答应,我叫你老公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回我一句?”
越说越气,她偏过头,在他暴露在外的颈脖处咬下一个深深的牙印。她不敢用力,最多也只是个牙印。
迟瑾深愣了一会,随即轻笑出声:“悦悦,我很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我不开心!”南悦恶狠狠道,“你当然开心了,医大校花都跟在你身后喊你瑾深哥哥,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醋味过于明显,迟瑾深笑意更深:“悦悦,我开心的是,你吃醋了,你很在意我。”
被道破心思,南悦感觉有点窘迫,仍旧死鸭子嘴硬道:“谁吃醋了?你才吃醋了!不和你说了,你快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悦悦。”迟瑾深眸光微闪,皎如天上月,静若池中水,“我能亲你吗?”
南悦有点懵,但想到之前她亲了他,这次让他亲回来也可以,于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悦悦乖,把眼睛闭上。”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魔咒一般,让南悦不自觉地闭上了眼。
迟瑾深慢慢靠近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倾尽他所有温柔。
比起上次不由分说的突然袭击,南悦觉得这次更让人脸红心跳。
他的唇分明又软又凉,可落在额上的时候却又滚烫了起来。
“瑾深……”等他离开,南悦软糯着嗓音喊他,对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