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迟瑾深洗漱完,携着烟雾缭绕从浴室中走出来。南悦正巧端着醒酒汤进来,差点怀疑自己是误闯了仙境。

    “怎么用这么烫的水洗?”她把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想来想去还是将怪罪的话咽了下去,“算了,看在你不清醒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

    “悦悦乖,到我身边来。”

    迟瑾深坐在床上,漆黑的眸子深幽不见底。

    “好。”

    南悦顺着他的意思,天真地走到他的面前。

    待她靠近,迟瑾深一言不合握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她整个人就牢牢地坐在他的腿上。

    “瑾深?”南悦睫毛微颤,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你怎么了?”

    迟瑾深置若罔闻,双手强制性地扣住她的腰,不许她逃脱。

    他去洗澡的同时,南悦也等不住地到客房的浴室洗了澡,这会正穿着宽松的睡衣,无疑是给了他任意妄为的机会。

    没听到回答,南悦抬起手去试他的体温:“是哪里不舒服吗?”

    冰凉的手掌覆在他的额上,迟瑾深却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迟来的酒劲疯狂地怂恿他今夜必须要做些什么。

    “悦悦,我想……”他的声音哑的厉害,眸间已无理智,“可以吗?”

    “迟瑾深,你确定你是清醒的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悦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

    “悦悦,我很清醒。”迟瑾深抓住她还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十指相扣着,“你要是不想,我随时可以停下。”

    他偏过头,在南悦毫无防备的颈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炙热而温柔。

    白玉兰的清香弥漫在他的周身,迟瑾深明白,这是他藏了十几年的一往情深,他的求而不得。

    “瑾深……”南悦清澈的杏眸湿漉漉的,仿佛要溢出水来。她不怕和他亲近,但她不太想在他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做这些。

    对他们两个来说都不公平。

    “我在,悦悦乖,别拒绝我。”

    迟瑾深低声哄着,松开和她相扣的手,不知足地解开她睡衣上的扣子,白嫩的双肩和漂亮的锁骨立马暴露在他面前。

    炽热的吻一路向下,他不轻不重地吸/吮着南悦每一寸柔软的肌肤,直到落下深深的红痕,他才辗转到别的地方。

    南悦每每险些嘤咛出声,都会揪住迟瑾深的袖子,示意他轻一些。

    “悦悦,你该履行承诺了。”迟瑾深想起什么,正起身子说道,嗓音沙哑透了,“你说过我想听多少次都可以……”

    修长的手指从南悦的衣摆探了进去,宽厚温暖的大手侵略性地游移在她光滑细嫩的后背。

    温香软玉在怀,迟瑾深难以保证他等一会会不会失控。

    “老公……”南悦很听话,附在他耳边一遍一遍重复着,软糯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摄人心魄。

    她身上的睡衣只剩下两颗扣子没被解开,恰巧挡住了她胸前的大好风光。

    但只要迟瑾深想,她今晚就会彻底属于他。

    谁也阻止不了。

    可是,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悦悦乖,睡觉吧。”迟瑾深听得骨头都酥麻起来,连酒也醒了七八分,“日子还很长,我不急。”

    话音一落,他就收回抚在南悦后背上的手,帮她扣好睡衣扣子,眼底的醉意也渐渐散去。

    南悦软绵绵地瘫在他的怀里,由于神经过于紧绷,她微微喘着气:“你以后别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

    不过以他刚才的壮举来看,他喝多了,受折腾的貌似只有她自己……

    “好,都听你的。”迟瑾深抱着她躺下,和她一起进到有些冰冷的被窝里,“悦悦,快睡吧,不然我真的会做到最后的。”

    他之所以选择暂且放过她,是因为他依旧怕她拒绝自己。他舍不得强迫南悦做任何事,就算结果是拥有她也不行。

    “老公,我不排斥和你负距离接触。”南悦自幼学医,有些男女之事可能比他还懂,所以说起话来便没脸没皮,“可你现在处于被酒精控制的冲动状态,我不喜欢。”

    末了,她袒露心中所有的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总是怕我拒绝你,可我不会再拒绝你了,最重要的是……”

    “迟先生,你的太太很不支持你酒后乱来的行为。”

    迟瑾深叹了口气,有种想将怀里的人儿揉进骨血里的念头:“悦悦,我始终看不透你。”

    冷淡是她,热情是她,疏远是她,乖巧是她,厌他是她,喜他亦是她……

    他身上的酒气还是很重,南悦轻轻抚着他的背,希望他不要胡思乱想:“你总会看透我的,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一想起迟瑾深舍身与她葬身火海的画面,南悦眼底心底尽是悲戚。

    她再也不要留他一个人了。

    “悦悦,把最后一句话收回去。”迟瑾深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