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严刑逼供时。
南悦正襟危坐在椅子上,无奈地望着眼前虎视眈眈的三人。
“他和我是娃娃亲,差不多一个月前领的证。换你们的话来说,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一拍即合。”
面对她们的追问,南悦避重就轻地招来。
“姓名,家世,长相这些呢?”李秋子不吃这一套,“悦悦,你反正瞒不住我们,干脆一次性全说得了。”
“别墨迹。”陶惜附议,“你知道我们最感兴趣的是什么,刚刚那些你讲不讲其实都无所谓。”
她们主要是想看下照片,其余的可有可无。
“我口头描述不来,下次让你们见见就好。”南悦一个头两个大,总想着敷衍了事。
她表达能力薄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加上怕她们没有好的第一印象,南悦决定能少透露多少就少透露多少。
“好啦,别强迫悦悦了。她连名字都不愿意和我们讲,说明那个人在她心中有很重的分量。”许欣欣善解人意地退出逼供队伍,“既然悦悦都说下次约着见面看看,那我们到时再了解也不迟。”
陶惜怏怏不乐,开始上演苦情戏码:“纵使姐妹情深似海,在男人面前,果然还是不堪一击。我们姐妹一场,终究不过如此。悦悦,你真是伤透了我们的心。”
戏精本精,南悦差点没被她的可怜样给蒙骗到。
“悦悦,不会是你家那位背景过于庞大雄厚,你怕吓到我们,故意不说?”李秋子平日里没少看那些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网文,觉得实现在南悦身上也不是没可能。
南悦笑了:“他确实挺厉害的。”
恐怕在整个商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好好好,那就留点悬念。”李秋子败给她了,趁时间还早,把话题转了转,“讲讲欣欣的事吧,明天就要陪她上战场了,我们商量商量对策。”
陶惜阴笑几声:“商量什么?见机行事呗,只要看清他是个渣男,我们往死里揍就成。”
“……”
三人沉默不语,显然不赞同她的说法。
“没想到这么麻烦你们……”许欣欣长长叹了口气,“我只是心存侥幸而已,和他在一起久,他从来没骗过我什么。所以发生这种事,我想亲眼去验证。”
误会也好,事实也罢,届时她都认。
几人沉默间,南悦忽然想起什么:“明天下午我好像还有课……上周翘过一次,这周再翘的话,我大概要重修学分了……”
从时间点上说,南悦要是把课都上完,抓奸这件事基本凉凉。
“你们别这么看我,明天我找教授们通融一下行了吧?”李秋子和陶惜不约而同剜了南悦一眼,令她分分钟想好对策。
许欣欣很是愧疚:“悦悦,如果不行,你就安心去上课,我再想办法……”
“欣欣,你不要担心了。以悦悦平时的优秀表现,请个假肯定不在话下。”陶惜一脸无所谓地爬上床,“睡觉吧,姐妹们,明天还有一场硬仗等着我们呢。”
李秋子也合上手中的书,呵欠连天地躺下:“陶惜说的对,欣欣你多少相信悦悦的请假能力一点。很晚了,早点睡吧,我关灯了。”
“好。”南悦和许欣欣同步躺进被窝里,不想影响她们睡眠。
灯光应声熄灭,几人伴随黑暗,浅浅熟睡过去。
-
迟家,书房。
因为时差的缘故,迟瑾深在凌晨三点才结束一场跨国视频会议。
桌上还有很多文件没有处理,他的脸上就已经露出倦意,想必这周还是忙到没时间好好休息。
迟瑾深揉揉眉心,强撑着困乏将文件逐个处理完。
夜深得可怕,寂静的书房内只响着纸张翻页和写字的声音。
若不是一道来电铃声突兀响起,迟瑾深根本难以从工作的状态中走出。
他接起,语气中是满满的疲倦:“什么事?”
“阿深!”欢悦的女声并不是号码的主人,但迟瑾深没觉得意外。
“程愿。”他淡淡喊了一声,“你哥找我?”
“阿深你真伤人心,明明是我打给你,你却动不动就找我哥。”
电话那头的女孩说的委屈,又好像习惯了,在开玩笑似的。
一番沉默过后,迟瑾深动动唇,刚想说什么,对面就换了一个人。
“瑾深,你是不是又说什么惹我妹不高兴了?她居然破天荒地把手机还给我……”
“没有,你找我有事?”迟瑾深的心思还在工作上,对这兄妹俩的态度是同样的敷衍。
程野心知肚明,没再追问。他坐在沙发上,给手机开了免提:“周五下午四点,我和小愿就会到Z市,你能来接我们吗?”
在国外的学业,他们两已经提前完成,可能是因为爱的人都在Z市,他们决定回归故里。
无奈的是,他们没订到直达的机票,否则不至于要各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