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和拇指捏住尾端,一抿就开了。
此时演员刚还在抖包袱,沈爸爸笑得不行,直拍大腿。
沈骆洲手里被塞进满满一把瓜子仁。
沈舟然笑倒在他身上还不忘说:“我觉得焦糖的好吃,你尝尝。”
沈骆洲尝了尝。
味道果然不错,挺甜的。
瓜子吃多了难免口干,沈舟然盯着电视伸手去拿水杯。
才刚入口,怪异的液体
就冲进了食道,反应过来想吐已经来不及了,尽数咽下。
“这什么?”他皱眉看去,“好难喝。”
沈骆洲顺势看去,眼皮一跳:“你拿的是我的杯子。”
他杯子里面是啤酒。
人生前二十年,沈舟然根本就没接触过酒,在外面的社交场合也不喝,问就说自己酒精过敏。
他其实不是过敏,只是不喜欢这些东西,甚至因为见过沈骆洲被灌酒后的模样,这点不喜就变成了厌恶。
他咂咂嘴,回味了下刚才那种说不上来的古怪味道;“好难喝。”
这么难喝的东西,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
沈骆洲知道他不会有过敏反应,但毕竟是第一次喝酒,有些紧张盯着他的反应:“你难受吗?”
“还好,就是太凉了。”沈舟然感受了下,除了胃里被冰了下,没有别的感觉。
那杯酒里面加了很多冰块,当然会凉。沈骆洲担心他会不舒服,让他多喝热水。
沈舟然其实就是想喝水的,但他跟沈骆洲的杯子并排在一起,就拿错了。
也怪他不长心,光顾着看电视去了。
喝了一整杯水,冲淡了嘴里的酒味和瓜子的咸味,暖流顺着食道流进胃里,整个身子暖洋洋的。
但......是不是有些太热了?
沈舟然扯了扯身上的羽绒服,拉低到胸口觉得还是不行,直接拽到了腰。
“怎么了?”
“有些热。”
沈骆洲以为是空调的缘故,没有多说。
只是十分钟后肩头一重,侧目看去,沈舟然已经睡着了。
脸色酡然,眉头轻轻蹙着,呼吸间吐出灼热的气息。
这是......醉了?
他晃了晃沈舟然,低声喊他:“小乖?小乖?”
沈舟然没醒。
沈妈妈看到了:“睡着了?是不是白天太累了?”
“他刚才喝了口酒,可能是醉了,”沈骆洲叹气,连人带羽绒服打横抱起,“我先带他去睡觉吧。”
两人的房间在后面,中间隔着道门,沈骆洲走过去的时候顺脚把门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歌舞声。
肩窝处被凌乱的发丝蹭了下,窝在他怀里的家伙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被抱着走,甚至还想换个姿势,差点翻下去。
沈骆洲手撑在他背上将人按向自己胸膛,很是无奈:“睡着了怎么还不老实。”
动作被禁锢住,不自由的感觉让沈舟然不开心,眉心蹙得更紧了,趴在他怀里低声哼唧了几句,似是在抱怨,手摸索着从两人之间的缝隙中拿出来,摸了片刻,勾住沈骆洲的脖子,热烫的脸顺势凑过去,贴在他脖颈的肌肤处。
略低的温度让沈舟然舍不得离开,手上用力,脑袋轻轻蹭着,喟叹一声,又接着软声抱怨:“......难受。”
他隐隐恢复了点意识,嗅闻着沈骆洲身上熟悉的味道习惯性撒娇。
像一只黏人的小奶猫。
只是一口酒而已(),人就醉成了这样。
沈骆洲被他摸得心头火起▆()▆[(),滚了滚喉结,哑声说:“看你以后还碰不碰。”
隐约知道自己被凶了,沈舟然埋在他怀里低低“唔”了声,又说了句什么,声音含在唇齿间迷糊不清,反倒像是委屈的呜咽。
他睁开眼,看着男人近在咫尺凌厉的下颌线,很生气一口咬在沈骆洲下巴上当做报复,咬完了又跟他哭诉:“哥哥,我难受,你不能凶我。”
沈骆洲此时已经走到卧室,单膝撑在床上正准备将人放下,冷不防被咬了口,闷哼一声。
攥着沈舟然纤细腰肢的手不由收紧。
半晌。
察觉到他不动的沈舟然强撑着睁开眼,眸中笼着层朦胧水光,以为他生气了,讨好地在自己咬的地方舔了舔:“......别气嘛。”
“小乖,我改主意了。”
沈骆洲放下他,说:“你今晚还是别睡了,正好守岁。”
沈舟然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看他,显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沈骆洲想,他会让他明白。
......
临近午夜十二点,外面礼花齐鸣,迎接着新的一年。
鞭炮声遮住了一声细小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