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绯寒摆了摆手，感觉自己完全和殷宁说不通。
然而，他只沉默了不到半秒，就再度义正严词地表示：
“道歉！我需要的是一个道歉。”
殷宁轻轻挑起了秀丽的黛眉，她再度熄灭了手机屏幕，条理清晰地分析起来：
“那天大概是下午四点，地点是在市中心的主干道上。市区好像在那个时候禁止你们这种大规模的飞车党聚集飙车吧。”
“而且，如果不是我拦着，你很有可能就撞到了当时过马路的老人。当然，你或许会说，你能够及时改变方向。但是，你肯定会因此冲出主干路，撞向人行道一侧，造成更多的伤亡。”
“所以，我是经过了充分的考虑，才决定那样做的，或者说，我只是合理地将伤亡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内。”
殷宁每说一个字，凌绯寒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到最后，凌绯寒只能哑口无言地愤懑盯着她。
他甚至兀自鼓起了掌：
“你……好……很好……好一个牙尖嘴利。”
然而在这期间，另一个问题却困扰了司衍。
殷宁显然不知道凌绯寒的身份。
他们两迟早会在正式场合遇见，现如今殷宁行动自如，和正常人无异……
到时候，万一凌绯寒在正式场合揭穿了殷宁是伪装残疾……
看来，他得单独和凌绯寒好好聊聊了。
“绯寒……”
凌绯寒极其自然地在司衍身侧的空位坐下，他脸上的神情逐渐沉了下去，几分寥落几分阴郁。
“衍哥，我大概知道你要说些什么……”
“在我还没有回到家，亲眼见到大哥的遗体之前，我是不会相信外界的那些流言的。”
司衍静静地听着，抬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凌绯寒的肩膀。
“我也很难相信……”
司衍的眸光渐暗，若有所思。
*
当殷宁反应过来凌绯寒的身份，已经是在飞机起飞后了。
透明的机窗外，金色的晨光洒耀在了洁白的云海上。
殷宁坐在头等舱的单人座里，面色凝重。
谁知道那家伙竟然是凌家的二少爷？
如果她早知道会是这样，就算凌绯寒当时把速度飙到两百码，面前挡了几百号人，她也不会出手多管闲事！
尽管司衍说了他会去处理这一切，可殷宁还是觉得十分懊恼……
*
N个小时后，航班抵达帝国机场。
下了飞机，凌绯寒一路都与司衍并肩同行，说个没完没了。
殷宁一直有意识地回避凌绯寒，不与他交流，也不与他对视。
直到分别前，凌绯寒终于发觉了古怪，他不禁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扫向殷宁。
司衍在这时不动声色地进行了位移，挡在了殷宁的面前。
“绯寒，有一件事……我们可能需要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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