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涯坚持道:“不换。我和他说好了的,这样吧,你转告应渺,我是前天半夜打群架的学弟,关于我妹妹的案子,他就知道要不要来见我了。”
播音腔显然被“半夜”和“群架”吓了一跳,边回答好的好的边惊恐联系应渺。
——救命啊老板!有个神经病想骚扰如花似玉的你!
应大律师接到事务所来电时,正和一位当事人谈论案情审判进展,闻言顿时想起那位脑子有病的学弟。
“好,你跟他说我马上回去。”
他与当事人几句话总结完今天的情况,便匆忙赶回去。
倒也不是因为奚涯有多重要,而是怕他突然发疯,万一情不自禁又想找人揍一顿就不好了。
奚涯得到肯定的答复,便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抵达了事务所。
他进门时,因为长得好看且似乎很无害,先前惊恐的前台播音腔没认出声音,还特地搬了个凳子给他。
直到应渺着急飞驰回事务所,在推开门的一瞬间——
奚涯忍不住嘲笑对方:“哟,学长这是赶集回来啊?”
领带都歪了的应渺:“……”
还不是为了你!
他差点爆粗口,但看在四周围观者甚多的份上,并没有做出大庭广众之下吵架那么掉面子的事,而是直接拉着奚涯去楼上私人办公室,单独聊天。
楼下的员工们呆滞地目送两人上楼,在听到楼上办公室关门声之后,整个事务所都沸腾了。
“我淦!”
“我是不是做梦?老板带了个男的回来?难道我们以后要有男嫂子?”
“那也不一定……万一只是当事人呢,咱们还是先看看情况。”
“当事人?老板可从没把当事人带自己私人办公室去过!”
播音腔的妹子反对最激烈:“可是那个人、那个语气就是刚才打电话的神经病!他不能和老板搞对象啊!”
不管事务所的员工、同事、律师和助理们怎么想,应渺的真实目的却很单纯。
私人办公室隔音。
不至于让说话夹枪带棒火药味的奚涯在楼下丢人。
就这么简单。
奚涯被拉进门后,非但没拘谨,反而跟个大爷似的巡逻了一圈,笑道:“学长的事业做的很大嘛,能不能给我开个后门,放我进你的事务所上班?”
应渺深谙不能退步,否则对方迟早蹬鼻子上脸的道理,当即回道:“不关心你妹妹了?看来你这哥哥当的不合格啊。”
奚涯噎了一下,终于收起他那副怼天怼地的模样,认真道:“接我这个案子,可是很容易被安家针对的。”
应渺无所谓道:“哦。你看我会怕他们吗,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说说案情的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