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圣言

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钰珺所做亦是为了我们司徒一族。”

    “好一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司徒雪冷冷重复着,继而冷颜道:“瞧着时日已晚,想必各府已备好膳食,我便不留各位用膳了。”

    “你个没教养的丫头,都让钰珺给你宠坏了。”那人借以长者的身份用以长者的语气口出教训。

    未待司徒雪有何回应,兮率先打开了回怼模式。

    “莫不是瞧了司徒府无人便可随意欺压。”兮直接站在那人面前,“我家将军虽已不再,然家主的身份仍在,由不得放肆之人随意上门辱骂。”

    “你......”

    “慢走不送。”

    气的那人阴沉个脸甩手离去。

    众人纷纷退去,寂寥的夜空之中,司徒雪神思凝重将那圣旨相看。

    或不过几秒,收回眼眸,转身独自来到庭院,目光直线落在院中那颗大树上,曾经父母相依的场景随之涌现。

    看着看着,不觉红了眼睛,湿了眼眶。

    转而抬头仰望那阴沉的夜幕,灰蒙蒙,凄凉凉……

    从没想过最后伴己一生之人竟是自个儿从来就不曾喜欢过的一个陌生人,一滴透亮的泪珠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不知为何,她一人披着星月走到了他的门前。

    “司徒姑娘,你怎的又来了?”

    “我今日来只为见你家公子一面。”司徒雪直接现在卫彧面前。

    “我家公子近日身体不适,已下了闭客之令,还请司徒姑娘莫要如此。”

    “我此来就只想问一句。”

    “不管司徒姑娘要问些什么,还请莫要再来。”

    瞧着卫彧这般决绝,想来他是真的不想再见自己,顿时变得沉寂,只得黯然回到将军府。

    此时纵使有再多的话语,此刻也无言以说,身后幽暗的房间渐渐亮起,尽管透着一层厚实的窗户,却仍能瞧得他那看似平静的心底下,早已掀起千层海浪,却仍要努力维持那一张冷酷的面容。

    “臣吕玮参见皇上。”

    “丞相不必如此多礼。”慕容瑾平静的坐在湖边垂钓。

    “皇上,这是礼部逞上的礼仪典籍。”

    “此事交由礼部全权处理便是了,不必拿来给朕过目,一切从简便是。”

    “陛下,按照礼仪,必须由皇室宗亲替陛下前去迎亲,然……”

    “说来皇兄也称病多时,来啊!”慕容瑾一听便知吕玮话中的意思,又怎能不顺从他们的意思呢?

    “陛下。”一小斯连着跪在慕容瑾的面前。

    “传御医至肃王府,顺便带朕的旨意去给朕的皇兄。”轻描淡写一句,转而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个儿手里的鱼竿上,俨然已经忘却了身旁仍有一人在旁坐观垂钓者。

    “公子,皇上派了个御医入府,该如何?”

    “随意打发了吧。”

    “是。”卫彧一语肯定回答道,继而又说:“百官有意让公子你做皇上的迎亲使,皇上也已同意了,现下旨意已到。”

    “就说本王应允了,另替本王递上一封奏折。”

    “可......”

    “下去吧,不必再言。”

    “唯。”

    慕容琂知道卫彧在担心什么,现下治疗已到关键之时,作为迎亲使,自是要取了眼上的纱布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些被人传出的谣言自是要想尽一切方法来得到证实,朝中大臣借此不就是为了想要查探清楚慕容琂闭府的这些时日到底在干些什么吗?不如就随了他们的意,让他们仔细瞧着自个儿安然无恙。

    朝中官员听到慕容琂如此爽快应承下迎亲的差事,继而又开始止八卦起来。

    都城之中谁人不知慕容琂与司徒雪二人间的感情,世人都知,也唯有他们自己不知。

    如今却不得不叹一句“兄弟情深”,竟替自己的弟弟来迎娶自己的心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