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歌没动,轻轻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
“你刚下飞机一定累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而高临风就是不肯松手,直到楚怀歌提起地上的旅行包,他才乖乖松开,上了车,坐进了副驾驶。只是他的目光一直停在楚怀歌的脸上怎么也舍不得移开。
他趁车子还在发动的瞬间,直起身子,又将楚怀歌抱进怀里,吻上了楚怀歌的脸。
楚怀歌忙伸手把他按回座位上,帮他把安全带扣上,“你最好老实些,我开车可是很快的。”
“异常期待。”
他随口回了一句,但转而又觉得这话有些暧昧,只是又失而复得的人,如何能让他不激动呢。
如今无论楚怀歌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觉得那么赏心悦目,毫无瑕疵。
楚怀歌听他这么一说,老脸一红,这么多年,演过多少情侣恋人,却从未曾想过自己的恋爱,会是这般模样。
车子开到一半,刚至云岭山下,楚怀歌突然发现了一个岔路,而不知道何时,他这个路痴居然迷路了。
上次来的时候,就被高临风的问题搞得晕晕乎乎,也没注意路线,后来白天走得时候又匆忙,只记得山脚处是那个鲜橙基地,然而深夜开车,着实容易令人迷失方向。
最终还是高临风笑着换下他,二人在山里转了几圈,才算开回山里的屋子。
车子刚停下,楚怀歌就解开安全带,想要下车,帮高临风把行李送进屋,他这边还没行动,却被驾驶室里坐着的高临风一把按住,
“楚老师,等下,我要带你进去。” 他嘴角上扬,目光闪烁,一抬手按亮了屋子里的灯,然后从后备箱里又找出一个面具,戴到了楚怀歌的脸上。
楚怀歌只来得及看清面具上插着几根羽毛,像个假面舞会的面具,接着便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原来这个面具与之前他拿的面具不同,眼睛的部位没有开孔,什么也看不见。
接着高临风的手便握了上来,牵着他朝着屋子走去,楚怀歌任由他拉着向前走,这次他心里没有了忐忑,没有了惊慌,只有一切尘埃落定后的喜悦。
楚怀歌随着高临风的步子停停走走,车子停的位置与屋子相距不远,他估摸着快要走到屋子时,高临风停顿了一下。
楚怀歌才想起高临风比赛受伤的事,不会因为上个台阶,脚就不行了吧?他的手摸索着高临风的手,一路攀上他的胳膊,
“你的伤没事吧?我当时看电视里,你摔了出去,然后蜷缩在那,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伤在腿上,你没摸对地方。”
高临风的手抓住他乱摸的手,一路往下按去。
楚怀歌顿时一怔,停下了手,就要甩开他的手,奈何高临风紧紧抓住他,在他耳边轻声吐气:“有台阶,小心!”
楚怀歌只觉身子一矮,似乎是一阶向下的楼梯,随之扑面而来一阵水气和潮湿的味道。
楚怀歌一个没留意,脚下似乎踩到了一截防滑垫什么的东西,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幸好高临风的手及时缠上他的腰,搂住了他。
他闻到高临风身上的麝香味道,合着这水气,竟莫名有种缠绵的意味。
楚怀歌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屋里没有这么水气重的地方,是地下室吗?高临风带他来这干嘛?
他正要开口询问,就觉身侧一空,高临风松开了他,借着惯性,他往前迈了一步,随即只觉脚下一空,扑通一声,整个人便掉进了水里。
温热的水瞬间浸透了衣物,将楚怀歌整个裹住,楚怀歌一把拉掉面具,看到了头顶的白色吸顶灯,而自己正置身于一个长方形的泳池中。
而高临风站在岸边,正望着他笑得开怀,“楚老师,欢迎你来为我接风洗尘,我来了……”
他说罢,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便跳了下来。
楚怀歌见他跳下来便朝着自己游来,而自己一身行头泡了水,紧紧缠在身上,为了不让高临风轻意追上自己,他忙向一边扑腾着游去,他一边游一边解着领带,西装扣子。
可是楚怀歌还没游出去半程,便被高临风追了上来,正待高临风要伸手抓楚怀歌时,楚怀歌一个猛子钻进水里,一下从他眼前消失了。
高临风一惊,忙四下寻找,二百多平米的游池里,只剩下了他一人。
他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钻进了水下,四周环顾,才发现楚怀歌正蹲在水下脱他被水泡了的裤子。
楚怀歌手忙脚乱地扑腾着,嘴边一串气泡,直冲水面。
这下高临风有些急了,他双腿一蹬,欣长的身体一纵,钻至楚怀歌的身边,一把抱住他,就想把他举出水面。
可是已经脱去上衣的楚怀歌,滑溜的像只泥鳅,只见他身子向下一蹲,便躲开了高临风,腿一摆,来了个180度大转弯,绕到高临风的身后,对着他屁股就蹬了一脚,这次换高临风在水里挣扎了半天。
高临风也不示弱,在水里一个翻转游回来,换了口气,又一个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