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化妆师上来给楚怀歌卸了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已经浮现在脸上,但好在其他场景也是化伤痕妆的,他找了冰袋敷着,等着下一场。
马敏心疼地望了一眼楚怀歌,“楚总,我看这件事有些怪异,上次在发布会的时候,我就看刑文的神色不对……”
她正要再说下去,朱弦走了过来,楚怀歌眼角一落,示意她别再说了。
朱弦上来也是查看楚怀歌伤势的,冯庆龙那一嗓子,想听不到也难,刑文拍完这个场景,扔下这些人头也不回地就走掉了,朱弦也被这一幕弄得一头雾水。
“楚怀歌,你没事吧?你们不是一个公司的吗?”
其他的工作人员也都围了上来,不停有人轻声唏嘘,楚怀歌怕事情闹大,也不敢再与朱弦细说,在别人面前,总不能说自己人内部不合吧。
“他失手而已,没事没事,继续吧!”
上次新闻发布会的时候,楚怀歌就看刑文和王琼的脸色不好,以为不过是巧合,如今想想似乎有哪里不对头,莫非这些真的跟王琼有关?
化妆师又重新给他上了妆,接着拍了下一条。
接下来的几场,幸好都是在废弃工厂拍的,楚怀歌满面尘灰,看不出本来的面色,脸上肿点也不影响拍摄,直到傍晚收工,楚怀歌才陪着冯庆龙回了住处。
楚怀歌帮冯庆龙拿了房卡开门,又去帮他烧水,冯庆龙喜滋滋地坐在床边指手画脚,
“楚怀歌,我这手不太方便,你帮我把这衣服扣子解了。”
“好啊,等下!”楚怀歌把水壶放好,打开电源,烧着水,又去帮冯庆龙解西装的扣子,他这扣子还没解开一个,
马敏急匆匆地从外边跑来,手里提着一包药。
见楚怀歌红肿着一张脸,还要照顾别人,心里就有些不待见冯庆龙,一把扯开楚怀歌,就上前解冯庆龙的扣子,
然而冯庆龙一瞧换了人,眼睑一垂,一把拽住了就要脱掉的衣袖,“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来。” 马敏忙停了手,看了一眼楚怀歌的脸,从塑料袋里掏出一管绿色的药膏递给楚怀歌,“楚总,这个抹脸上好用,消肿,还有,”
她又掏了一管白色的出来,“冯总,这个对你的伤口好,药店的人说抹了都不会留疤,我来帮你涂点吧?”
她跟幼儿园的早餐阿姨似地好心分派着东西,奈何有人就是不领情。
只见冯庆龙举着受伤的胳膊,另一只手拉起楚怀歌推到了马敏的面前,给两人穿成一串推出了门,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你们出去。”
楚怀歌手里拿着药膏在脸上涂着,马敏则提着药袋,望了一眼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的门,
“嗨,他这人,给他买药还得罪他了?不是他叫我们来帮他的吗?什么鬼?”
好脾气的马敏一直不敢怎么说话,此时被人拒之门外,也忍不住嗓门提高了几个分贝,这要是林飞雪这么没礼貌,她早一耳光上去了。
楚怀歌倒不以为意地轻轻笑了笑,“马姐,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接过药袋,乐得被冯庆龙赶出来。
楚怀歌回到房间给李勤华打了个电话,李勤华那边一听说楚怀歌被刑文打了,便一阵的怒吼声传来,
“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打你,真是无法无天了,我去找他。”
放音刚落,楚怀歌就听到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听起来就是一副要出门寻仇的模样。
“算了,华子。我打过电话了,他关机。你说最近我连公司都没回,是哪里得罪他了?”
李勤华那边一阵沉默,接着又听到一声轻轻的关门声,
“要是说得罪他的地方,就是你跟王琼炒CP的事吧,我也只是猜测。我最近看他跟王琼走得近,难不成是替王琼抱不平?对了,中秋过后,本来有部戏要找王琼的,结果她直接给拒了,而且她说要送妈妈回家,在家过一阵子,拍戏的活,暂时她不打算接。”
“啊!还有这种事,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
“歌总,就你那天那个样子,我还告诉你?一大早被你的酒精熏得我脑子都停顿了,啥也没想起来。”
楚怀歌挂了李勤华的电话,又给王琼打电话,结果一样,王琼的电话也打不通。
难道刑文气他跟王琼炒CP?但都是一个公司的,这炒作的事大家也都是说好的,不至于气成那样。那还能有什么原因?
只是刑文以前天天跟在他的身边,他也一直拿他当弟弟看待,以前刑文有什么心事也都会找楚怀歌商量,如今怎么一下变成了仇人,楚怀歌一时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什么原因。
接下来的几天,楚怀歌一直没见到刑文,《止战》的拍摄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脸上的红肿很快消了,但楚怀歌心里却一直存着一个心结,想问问刑文和王琼究竟是怎么回事。
冯庆龙的伤也渐渐好了起来,不再找各种理由缠着楚怀歌。
高临风那边则一直在忙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