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风兴冲冲地来吃了个闭门羹,抬腕看了眼手表,定了个七点半的闹铃,自己颠着步子出了基地,开始他每天的五公里晨跑。
他习惯了早起跑步,所以一到点就自然地醒了。这里的环境跟训练场也差不多,不过就是山的另一边而已。
他迎着就要升起的晨光,跑了起来,以前他的生活里只有训练,比赛,如今他找到了那个人,顿时觉得生活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这一切看起来如此的美好。
为了做楚怀歌七点半的闹钟,高临风加快了步子,越过布满晨雾的山间公路,迅速地完成了五公里的晨跑,回到住处洗漱完毕又换了套衣服,才在钟表指针准时指到七点三十分的时候,敲响了楚怀歌的门。
这次楚怀歌没有磨蹭太久,很快开了门,高临风趁楚怀歌去卫生间洗漱换衣服的时间,把从食堂顺来的熟鸡蛋剥了壳放在茶几上,又顺便从旁边的纸箱里拿了几个橙子,切好放在一起。
他不太清楚楚怀歌的口味,本想回去问下刘民,但刘民已经睡了,他不得已又去网上查了一下楚怀歌的资料,但那些资料真真假假,有说这个的,也有说那个的,他一时半会也分辨不清,但总归,鸡蛋是大众食物,他便顺带拿了。
楚怀歌换好衣服,走出卫生间,这衣服是上午拍摄要穿的,看起来上身是一件白色丝绒料子的长款风衣,下身同款白色料子的长裤,偏休闲风,但风衣的胸前、裤子的膝盖处和裤脚边都挂了银色的约二寸长,一厘米宽的流苏,很是夸张。
高临风腹诽了一阵,对于这种夸张的服饰他是没有任何好感,但楚怀歌穿起来,他打量了一眼,嗯,另当别论。
楚怀歌身材高挑,撑得起风衣不说,只是他的肤色偏白,与白色的衣服搭配更显精神,何况那银色流苏,随着他人动起来,似乎自带了某种仙气,仿若山野间走出来的一只精灵。
楚怀歌三下五除二,吃完了二个鸡蛋,拿着一块切好的橙子啃着。
高临风观察了半天,怎么也挑不出这件衣服穿在楚怀歌身上有什么毛病,那是完美的搭配,只能说他以前目光短浅了。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怎么样,好吃吗?”
问完又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也不知道白水鸡蛋好吃在哪。
楚怀歌瞥了他一眼,抽出张纸擦了擦手,“比起鸡腿,当然不好吃。”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会做,回头我做给你吃。”
楚怀歌瞪了他一眼,“喜不喜欢无所谓,吃饱就行了,而且多数时候也不能吃饱。”
“为什么啊?吃不饱,人生还有什么乐趣,楚老师,你这生活太苦行僧了。”
楚怀歌不想理他,吃完橙子,去卫生间漱口,揣上手机,就离开了住处,高临风看了眼手表,从起床到吃完走人,不过十分钟,这速度能破世界记录了。
只是这吃饭方式可对胃一点也没好处,下次得看着他吃东西,高临风一边想着,一边从茶几上拿起茶杯接了杯水,揣进怀里,又去衣柜里拿了套衣服,跟在楚怀歌身后去了摄影棚。
高临风这免费助理第一天上任,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摄影棚是临时搭建的,灯光,布景,道具,也还在布置当中,但基本上已经成形。
楚怀歌进了化妆间,找了椅子坐下,有化妆师走过来帮他化妆,高临风就站在他的身后。
本来化妆间里也有其他人,只是那些高临风也都不认识,更不关心,他就一心只瞅着楚怀歌化妆。
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原来是他改了名字。他昨天上网查资料的时候,也没查到关于他上大学之前的任何资料。艺人虽然会用艺名,但楚怀歌的这个名字显然不是艺名,高临风想及此,心中不免又一阵的心疼,他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如今的他,站在台上,光芒万丈,哪还有一丝一毫以前的影子,若只是通过电视或者大银幕看到他,高临风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猜出他就是那个人。
以前的他虽然帅,但不是这种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模样,看如今的楚怀歌,高临风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他的蜕变,那种涅槃之后的重生,该是怎样的一种抽筋剥骨的痛。
他愣神的瞬间,楚怀歌已经化好了妆,楚怀歌走到一边,找了片空地,先活动了下腿脚,把手机递给高临风,原地又演示了一遍昨天的动作,第一次不是在舞蹈室,而是在布满落叶的树林间跳舞,不只是空气新鲜,连心情也不一样的开朗起来。
高临风收好楚怀歌的手机,又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楚怀歌卡卡拍了几张照片,这样认真的他,看起来如此有魅力,他的目光都舍不得从他的身上移开片刻。
“临风,临风,发什么愣?”楚怀歌叫了高临风半天,见他明明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却又神游天外的样子,忍不住一巴掌落到了高临风的肩上,要是其他的助理,恐怕这时候他已经一脚踹过去了。
高临风身子一抖,瞬间从愣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