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醉成烂泥的楚怀歌怎么在屋子里找到路的,高临风只随着他在黑暗里摸索了一阵,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就觉身子一歪,后背便挨到一团棉软。
高临风伸手一摸,这是床?此时的他更尴尬了,被一个酒鬼推倒在床,他这辈子还有地说理去不,他脸红心跳地就要撑着起身,而一双手却毫无章法地摸上了他的胸膛,扯他的衣服。
高临风一惊,一把抓住那双不老实的手,身体跟着一阵躁热,这人究竟想干嘛?这也有些太快了点吧。虽然他很想,可对面这人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嘛?
“喂,楚怀歌,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清醒点!!”
对方没有搭话,在使劲的抽手无果之后,又欺身上前,吻上了高临风。
高临风顿时僵在了床上,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叫嚣着:楚怀歌,这可是你惹的。
他松开了楚怀歌的手,由着他来脱自己的衣服,怕他摸黑解不开扣子,高临风还顺便帮了个忙,自己脱了衬衫,然后又去解楚怀歌的衬衫扣子。
楚怀歌似乎是觉得太热了,就想脱衣服,突然有人帮他脱,他的手一下老实了,很顺从地在那等着。
高临风手忙脚乱地刚给他解完扣子,楚怀歌便扑通一声倒在了他的身侧,等高临风把他的衣服脱完,才发现先惹火的人已经呼呼地睡着了。
搞得高临风哭笑不得。
高临风重新穿好了衣服,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床边的台灯,看着已经陷入沉睡中的人,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去卫生间拿了块毛巾,沾了些水拧干,蹲在床边,帮楚怀歌擦脸,他的手轻轻抚过他好看的眉角唇边,留恋地停在他的脸侧。
这张脸变化很大,可是那轮廓,他还记得清楚,那就是他, 就是他年少青葱岁月里喜欢的少年,只是现在,这张脸更加完美,更无屑可击。
高临风俯下身,轻轻地在楚怀歌的额头吻了一下,
“楚秋歌,我找到你了,就再也不会让你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楚怀歌从宿醉中醒来,头疼欲裂,他一拉被子,发现自己衣服都脱了,平时喝醉了,他都是和衣而卧从来都懒得脱衣服,为何昨天竟变成了这样?
他摇了摇头,努力回忆李勤华送他回来时的情形,他翻遍了口袋找房卡,却发现房卡不见了,之后还做了什么,他一点也没印象了。
可是他猛然间想起,好像是高临风来了酒店,他当时胃里难受,看他似乎有话跟他说,然后他把房卡给了他,想应酬完再找他谈谈。
不是,这不是关键,是高临风,他在那个隔间里,他,他,竟然吻了他……
楚怀歌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顿时酒醒大半,他摸索着想去穿衣服,可是双手一撑身子,居然摸到一块硬梆梆的东西。
他忙打开灯,将那硬梆梆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瞧。妈呀,一块欧运会金牌,货真价实的那种!
若是真让他在自己床上捡到一块金子,他还不至于震惊成这样,毕竟那是钱可以买得到的,可是这金牌,那可不是随便人就可以拿到的。
那金牌上浮雕的金色奔跑小人仿佛此时就要从上面跳下来,一口将他吞了,楚怀歌像摸到烫手山芋似地,一把将金牌丢了出去。
他穿衣服,奈何全身酸痛,抬手都有些难度,尤其是脑袋,更是疼得就要裂开了,怎么也想不起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酒后乱性?那他留下这块金牌是几个意思?默认了?
楚怀歌顿时脑袋都大了,这是禁欲太久了吗,见个人就上,真是太操蛋了。
楚怀歌在茶几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想借着酒劲,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可是一打开手机,更傻眼了。
手机的屏保什么时候变成了高临风的大头照,更令他头疼的是,手机下边还压着一张字条,字条上工工整整写着一行字:
楚老师,昨晚你太热情了,我都有些招架不住,不过我喜欢。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房卡不许再给别人。
PS:喜欢你的高临风。
楚怀歌盯着这一行字,看了半天,每个字都认识,可是组到一起,他就想不明白。
他借着酒劲对人家做了某些事,而人家却又心甘情愿,还留下了金牌作为定情信物。
楚怀歌一整个的风中凌乱。
李勤华说他生活不能自理,说他不长脑子,真是说对了,他真的就是不长脑子。
完了,完了,这一下真的完了。
他正在抓耳挠腮地想解决办法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亮地传了出来,吓得他手机差点离手,扔了出去。
楚怀歌匆忙地瞄了一眼电话,还好是李勤华。
他一边电话开了外放听着李勤华在另一边的怒吼声,一边拿了套衣服穿上。
“楚怀歌,今天《追爱》最后一天的拍摄,全剧组就等你呢,你干嘛呢?”
毫无意外的,李勤华这阵的怒吼声直接叫醒了凌乱的楚怀歌。
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