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风被楚怀歌拽着,不能动弹,只好放下了手机,他又拉起楚怀歌,在他眼前转了一圈,从上台开始,他就只顾着想要表白自己的心意,却忽略了楚怀歌还经历过这样的事,真是太粗心了。
“楚老师,这真不能大意,现在变态的人太多,这要是你……你说谁?马敏……哪个马敏……?”
楚怀歌觉得高临风一惊一乍的,有些担心过度了,“新来的助理,这次多亏了她,是部队退役的,身手不错。”
高临风又望了一眼电视机,目光停在了画面上片刻,“噢”了一声,似乎终于放下心来,又折回厨房里。
楚怀歌关了电视,起身望向窗外,四周都是黑黝黝的山林,只有这一处亮着灯光,一切看起来朦胧恍惚,却又透着一丝的安宁、恬静,这里果然是一个不被外人打扰的好地方。
他这些年四处奔波,常住地方就是各个剧组的旅馆酒店。他也有一套房子,是刚赚钱那会他买的,但只是将出租屋里属于他的东西搬进去之后,就再也没住过几天,那里说起来算不得是个家。
有人常说,有父母在的地方,便是家,可自从六年前他们走之后,他已经没有了家。
“在想什么?”高临风的声音突然自他身后传来,身上沾着淡淡的油烟气。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太安静了,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不经常来,只是偶尔回来,队里训练多,就干脆住基地的宿舍了,有时候心烦的时候会回来,让自己安静一下。要是白天,”高临风指了指窗外,
“从这里能看到我训练的跑道,一大早经常在那边的山路上晨跑。”
楚怀歌正极目望着远处,突觉肩上一沉,高临风的下巴突然搁在了楚怀歌的肩上,“要是楚老师肯来陪我看这山里的四时风光,我觉得我这辈子就满足了。”
说完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溜烟地跑走了,楚怀歌回头,看到高临风端着一个大大的白瓷碗从厨房里出来,一阵热气散开,带出一股香甜的气息,楚怀歌的肚子很是应景地咕咕叫了几声。
高临风朝楚怀歌招招手,“就想到你饿了,快来。”他摆了碗筷,拉开椅子让楚怀歌坐了,又帮他把汤盛了一碗。
没想到这么一会,他就摆弄了一桌子菜,有荤有素,搭配起来还很养眼,还做了银耳莲子汤。
楚怀歌尝了一口汤,香甜滑腻,很对他的味口,他又夹了块土豆牛肉尝了一下,味道也挺正宗的,
“不错噢,想不到你还会做饭?”楚怀歌由衷地夸了高临风一句。
高临风小心地看着楚怀歌的表情,见他喜欢,笑意马上爬满了脸颊,他兴奋地搓了搓手,拉开椅子入了座,端起碗大口吃起来。
楚怀歌看他狼吞虎咽的模样,突然觉得此刻,心里异常的平静,抛开那些令人烦躁的理由不说,与一人在一个不被打扰的地方,吃一顿家常的便饭,这或许就是他这些年来最想要的了吧。
高临风见楚怀歌吃了几口,只是抱着碗发呆,他又夹了一些菜进他的碗里,
“楚老师,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那天在食堂看你夹的就这几样,所以就做了,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我都会做。”
他举着筷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楚老师?”
楚怀歌定了定神,朝着高临风扯了下嘴角,“已经很好了,我爱吃的也就这几样,对了,你真的不会跳华尔兹吗?那天拍摄的时候看你其实跳得挺好的。”
高临风挠了挠头,有些腼腆地说,“谁小时候还没被家里逼着上过兴趣班啊,恰好,我上的就是这舞蹈课。但我搂着你的时候就紧张,音乐一响,更紧张,越想跳好就越跳不好,唉。别提了,这糗事。”
高临风掩饰似地又夹了几口菜进楚怀歌的碗里,难得看他窘迫,楚怀歌倒觉得有意思。
“还有,酒店里那晚,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以为我是……”
楚怀歌话一出口,顿觉自己失言,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吃掉,明明刚刚不提这一茬,他又非得挑起来。
高临风一听又来了兴致,他手中的碗一放,身子一探,脸凑到楚怀歌的面前,“楚老师,你真想知道当时对我做了什么吗?”
楚怀歌顿时被他近在咫尺的脸惊到,忙抱了碗,往旁边偏了偏,试探地问道:“我当时真的做得很过份吗?”
高临风瞧着楚怀歌的眼神,顿时乐得不可开交,那一晚还真成了一个心结,若不是因为这个,是不是楚怀歌根本就不会跟着他来这里。
高临风认真地望着楚怀歌道:“楚老师,我的金牌,还有房子都送给你了,你就答应跟我试一下嘛,不管是你酒后乱性也好,对我有什么企图也好,我都认了,真的。”
楚怀歌更窘了,这是哪跟哪啊,只有酒后乱性,没有不良企图好吗?
楚怀歌抱着碗,低头吃饭,果然多说多错,还不如不问,早知道高临风不会轻意告诉他的。
高临风见楚怀歌只低头吃饭,不再言语,他把碗往旁边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