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得救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他暴躁的指责戛然而止,楚怀歌似乎看到了一线曙光,难道是李勤华?

    但那人开了门,进来,并没有什么行动,只是小声地拉着踢他的那人,一样冰冷的机械腔调,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说过我自己来处理了,你非要这样是吗?非要跟我撕破脸是吗?”

    新进来的人虽然也用了变声器,但说话声音很快,又低,楚怀歌听着似乎是女人的声音。

    绑架他的那人则有些不服气,怒吼道:“你以为你忍辱负重,别人就记得你的好了?你以为你是谁?菩萨?佛祖?慈悲的观士音?”

    “你闭嘴。”只听“啪”的一声,似乎有人被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接着便是一阵寂静。

    楚怀歌听到悉悉索索的一阵声响,然后是大力的关门声,还有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接着一切便归于了安静。

    他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想要站起来,然而脚被绑着,根本不能动弹,腿也一阵阵地痛,他用力上下揉搓着手臂,试图把手上绑住他的胶带挣脱,然而不管他如何挣扎,那胶带始终如铁箍般套在他的手上。

    他挣扎了一阵,毫无结果,他又试着扯开嗓子大声地喊救命,直到喊累了,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他的四周依然寂静一片,甚至能听到冰冷的水珠自墙上滑落的声音,滴答,滴答,带着冰冷的敲击声。

    楚怀歌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若是李勤华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这里,他岂不是要死在这个破屋子里?他楚怀歌这一辈子就这样结束了吗?

    楚怀歌觉得好不甘心啊,但又能做些什么呢?他的脑子时而清楚,时而模糊,坐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煎熬。

    偶尔听到远处有汽车驶过的细微声响,却从未有人在此处停留,只有他和这一屋如死般的静寂,渐渐地,楚怀歌的意识也模糊起来。

    可是心里残存的一丝念力还在努力告诉他自己,不能晕过去,不能晕过去,一定要坚持住,不然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迷迷糊糊地给自己打气,做些什么,才能不让自己睡过去呢?突然脑子里就冒出高临风的脸,若是他就这样毫无声息地消失了,高临风会不会气他,恼他,会不会伤心?

    楚怀歌好想再见高临风一面,他们之间不是才刚刚开始吗,他才刚刚答应去看他的比赛,怎么能就这样失信了呢?他不想失信,他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去,

    “临风,……”楚怀歌最后在心里默默叫着高临风的名字,除了这个名字,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剩了,

    直到听见一阵很近很近,刺耳的刹车声,那种轮胎贴近地面,突然停下来的声音,令楚怀歌一阵狂喜,他从来没觉得这种声音如此亲切过,接着楚怀歌听到有人在喊他,

    楚怀歌用尽全身仅剩的一点点力气,费劲地敲击着地面,嗓子嘶哑着哼着,门外叫的人突然停住了,似乎发现了一些异样。

    楚怀歌听到了那扇门被推开的声响,觉得于死寂般的黑暗里,突然亮起一束灯光,接着便听到李勤华熟悉的声音,还有一双手,从他身后扶住他,解开了他手上的胶带,然后,他就失去了所有知觉,彻底晕了过去。

    冯庆龙开车带着李勤华,一路沿着马敏的指示,在影视城里转了几圈,但那辆可疑的车子似乎是在跟他们捉迷藏一样,东拐西拐,怎么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他们前后相差也不过有十几分钟的时间。

    直到追到这一处被废弃的木屋前,马敏在电话里说,那辆车子曾经在这里停过十几分钟,让他们下来看看。

    冯庆龙车子一停,便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冲了下来,他看到地上有明显的二道车轮印,是刚刚有人来过的样子。

    他朝着屋子大叫了二声,“楚怀歌!楚怀歌!”

    嗓音一落,似乎听到破屋里有轻微的响动,李勤华屏气,一脚踹开了那扇破木门,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

    冯庆龙一步跨至楚怀歌的跟前,帮他解开手上的胶带,将人抱进了怀里,他只觉得楚怀歌全身冰冷,气若游丝,他颤抖着手,将人拉起来,心脏有那么一刻似乎骤然间停住,幸好他们找到了。

    李勤华脱下外套给楚怀歌披上,打开车门,让冯庆龙将人抱进了车里,他一路坐在后座上摸着楚怀歌冰冷刺骨的手,心里一阵的心疼。

    接着又一阵的怒火中烧,这是什么人干的?拉他来这里干嘛?这大冬天的是想杀人吗?抓到那人一定不能轻饶他。

    马敏那边听到李勤华半天没有响动,电话里着急地打听情况,“那辆车子半小时前已经离开了影视城了,现在就要上高速了,还追吗?”

    李勤华捧着手机,咬牙回道,“找到楚怀歌了,可是他情况不太好,我们现在就带他去医院。马敏,继续盯住那辆车子,一定要找出是谁害的楚怀歌,我要让他将牢底坐穿。”

    楚怀歌在晕过去之前,只觉得有双手臂拉起了他,可是他的腿早就失去了知觉,怎么也站不起来,那人就打横将他抱了起来,等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