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婷云顿了顿,低声道:
“也有人传说,龙属此举是为了让渌水金性散播到整个朱渌海中,使之难以汇聚,只变换为种种妖邪。”
李渊蛟思忖一息,问道:
“为何…龙属不自己瓜分了,成就一尊金丹来……”
孔婷云踩着云,低声道:
“真螭吞服渌水羽蛇而死,两者的仇怨无法化解,直至今日还有龙属吞吃羽蛇,而那第八子正是一只羽蛇!”
“我家真人猜测,兴许是怕哪只龙吞下渌水金性,立刻就要长出羽毛,变成仇敌了!”
“孽缘……”
空衡宣了声释号,低声道:
“羽蛇与龙属本出一源,不过是修渌水与合水的区别,竟然相杀至此,实在罪孽。”
李渊蛟若有所思,对金丹有了些了解,忖道:
“金丹…到底是得金性是金丹,还是得果位是金丹……”
孔婷云却开口了,正色道:
“却有一事要麻烦诸位道友。”
“那司徒末狡诈,又有一位赵释法师作帮手,我一去数月,他定然知晓,一定会在归来的路上埋伏我,还请诸位道友先与我拉开距离,隐匿气息…”
李渊蛟立刻会意,心中喜道:
“果然背后有位释修!”
知晓此人背后只是有一位释修而非一位紫府,李渊蛟心中轻松了许多,立刻接道:
“我有隐匿法器,不如让空衡与我妹妹远远地缀着,我隐匿在道友身旁,也好一起拖住两人,防着他们走了去。”
“好!”
孔婷云赞许地点头应了,李渊蛟催动玄纹瓶,身上升腾起玄纹灵雾来,与孔婷云一并飞向前方,留下空衡与李清虹二人。
空衡与她独处,显得有些不自然,低头宣着释号,李清虹却没有理会他,而是望着无边无际的碧红海面,心中一时间竟然是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这样瑰丽的景色,要是大父也能看到就好了。’
……
李渊蛟这头与孔婷云一并驾风,她不曾开口,却明白李渊蛟跟在身侧,很是悠闲,一路疾驰而去,渐渐靠近了朱渌海深处,有些疑惑:
‘这厮竟然谨慎若斯,要是再往前飞,恐怕打起来也很难拿住他。’
正想着,脚底下浮礁已经浮现出数道金光,海面上赫然升起一枚金灿灿的流光,司徒末从海中破空而起,微微眯眼,盯着孔婷云看。
海面上唯有水脉运转,茫茫水域浑然一片,无处可插阵旗,也有没有灵机与地脉落脚,很少有阵法能在海面上凭空运行,司徒末纵使有宝阵在身也不曾布下。
孔婷云佯装变色,讽刺道:
“此处距离两岛近得很!你莫不是当我岛上客卿都是瞎子不成?”
海面宽广,两人都是仙门嫡系,不会给对方用遁法的机会,剧烈打斗之下足以分出生死,本用不着大阵,可此处距离两座岛屿太近,孔婷云不怕也情有可原。
司徒末只盯着她看了两眼,似乎在辨认些什么,低声道:
“道友…胆子倒是很大,我不须杀你,只要你受些重伤…”
他口中转移着注意力,手中已经偷偷掐诀施法,六道法诀变幻,勾定食指,其余三指贴合,手心又跳出那把金刀来。
“是那法术!”
李渊蛟在这法术面前吃过亏,已经默默按剑,却见下方的海面破开,飞出一个肌肉精壮、头顶净溜溜、遍体通红的大和尚,两手握着棍子,劈头砸来。
孔婷云不慌不忙,一拍储物袋,飞出一座金山,向着和尚镇压过去,怒目修士金刚之体,这和尚浑然不怕,冷笑着用手来接。
谁知一摸到这金山,牟陀舌头发麻,面上五官只剩下四官,两唇已经消失不见,人中之下平滑一片,心中大骇,孔婷云冷笑道:
“这金山等你这和尚多时!”
说着又弹出一枚玉珠,放着灼灼的光,向着那金刀一照,司徒末的法术顿时慢下去,金刀嗡嗡直跳,如同一只被捏住尾巴的蜻蜓,不断颤抖,孔婷云随口便道: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重伤我。”
司徒末还是头一次与她正面交锋,有些头疼:
‘早就听说玄岳门都是些铁乌龟,果然善守,这孔婷云身份不凡,法器一样比一样厉害,真难对付。’
果然,孔婷云一甩袖子,又丢出一对黑色的弯钩,如同两对月牙,在空中盘旋飞舞,向他攻去,呲呲地冒着碧烟。
司徒末撇了他一眼,认出这双钩并不算什么神妙法器,唤出三枚金盾,轻易将之挡住,这头的金刀法术也突破了玉珠的光幕,速度越快,穿梭而来。
孔婷云明明身陷险境,竟然浑然不怕,看得司徒末暗暗心惊。
正在此时,两道流光自远方而来,一紫一棕,司徒末骤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