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年离开以后,俞远桥捧着宝贝一样捧着那枚吊坠和他特地要来的小小的结婚证书上的红底2寸照片,看了很久都不愿意放下。
直到小罗催促他洗澡休息才恋恋不舍地把吊坠和照片放到小盒子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扶着俞远桥上了床躺下,小罗也到下班的时间了,收拾好自己的包跟俞远桥道了别就离开了。
俞远桥躺在床上睡不着,即使除了唐伯父之外没有人在意,但今天是他结婚第一天,即使alpha一定不在乎甚至是厌恶他们的婚姻,但他还是最希望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alpha。
哪怕是听听声音也好。
可是alpha从早上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想起早上alpha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俞远桥咬紧了唇。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坐了起来,拿过床头的手机,拨通了那个早就烂熟于心的电话。
很快,电话刚响了两声,就接通了,俞远桥握紧手机,率先出声,
“喂……你……你今晚能过来吗?”
……
那头没有人回答,很安静,俞远桥瞬间担心了起来,alpha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喂?请问有人吗?”
那头传来一个年轻活波的声音,明显不是alpha,
“啊,您好!您有什么事吗?唐总正在洗澡。”
俞远桥一怔,险些握不住手机,放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脸瞬间惨白,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在,在洗澡……这个时间和一个年轻的beta或者是omega在一起……
“没…没事……不小心打错了……抱歉……”
几乎是落荒而逃一样,俞远桥率先挂了电话就把手机放到了离得远远的柜子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地埋了起来。
俞远桥知道的,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过问alpha这些事,就算现在知道了,他也只能一个人躲起来偷偷难过。
原本只是默默的流泪,想到今天是自己结婚第一天,想到alpha此刻和别人在一起,那个人比自己青春活力,他会和那个人做着最亲密的事,想到这么多年自己在alpha心中一直只是个暖床工具,他从来都不爱自己,俞远桥终于还是哭出了声,压抑的哭声闷在被子里,只剩下无尽的难过和悲伤。
唐渊渟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洗完澡出来,秘书已经把办公室收拾好下班了,贴心地留了张便签,说刚刚一位叫俞远桥的先生打电话过来,又说自己打错了。
秘书年纪不大,是个beta,因为唐渊渟身边从来不用omega。
小秘书名校研究生毕业没多久,之前一直跟在宋杨后面,这次宋杨去美国出长差,就把秘书推荐给了唐渊渟,一般也就是负责一些琐碎的事情。
唐渊渟随手把便签放到一边,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点开通话记录,果然是俞远桥,通话时长只有几秒钟。
唐渊渟嗤笑一声,看来真是打错了,自己在omega心中只是跳进权贵阶层的一个跳板,有谁会没事给一个跳板打电话?
心中愈发苦闷,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自己一个人自斟自饮。
他不想回郁禾园,在那里只会让他想起omega曾经是如何与他假意温存的。
也不想去别处空荡荡的房子,更不想去医院看到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omega。最后只好决定随便在公司将就一晚。
借酒浇愁,不多时地面上就多了几个空酒瓶。唐渊渟忽然站起来,随意换了身衣服,抓起车钥匙就出了公司。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原则早就抛到了脑后,一路畅通开到了医院。
酒精麻痹了大脑,也麻痹了理智,唐渊渟满脑子都在叫嚣着我的omega不爱我,他只爱我的钱。
大力的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了病床上熟睡的omega。
omega一贯的侧躺的睡姿,不会压到肚子,也不会像仰躺那样被孩子压得喘不过气来,露出半张精致白皙的脸庞。
只是此刻已经近乎失去理智的唐渊渟注意不到俞远桥看似平静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更不知道他哭了多久,流了多少泪最后才睡过去的。
看到omega安详宁静的睡颜,唐渊渟心里的野兽叫嚣得更加厉害,弄醒他,弄疼他,让他在自己身下哭。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高大的身躯重重的压在了omega清香白软的身子上,掰过omega的脸就吻了上去。
俞远桥哭了很久才睡着,迷迷糊糊似乎闻到了熟悉的雪松味信息素,还被alpha亲吻,以为还在梦里。就想放纵自己一回,便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渴望,甚至主动伸出手抱住了alpha,这是他清醒的时候从来不敢做的事。
直到身上一凉,被冻的一个激灵,他才觉出不对劲,睁开了眼,就看见alpha压在自己身上,浑身的酒气,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