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拉着胳膊,不挣扎也不说话,跟着alpha一路到了车库。唐聿将他甩上车,自己也上了车往医院开去,方荨忽然出了声,声音紧张兮兮的,
“手,手上有血,会把车弄脏的……”
唐聿忽然一阵火大,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关心车会弄脏。看着omega原本白嫩细滑的手心如今布满了伤痕,心里的火又发不出来,
“脏就脏了!”
“可是……我还没有为我爸爸拿到赞助资金……”
唐聿忽然呵斥,“你是蠢吗?这种时候你还关心那破赞助?”
方荨垂下眼皮,不敢再说话,始终把两只手虚放着,不敢弄到alpha的车上。
疼痛很快就上来了,两只手就好像一直被火烧,被虫咬那样,密密麻麻的疼痛,疼得他眼眶发酸。
可是alpha不喜欢他哭,眼泪怎么也流不下来。这么多年,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当着alpha的面,他的泪腺就已经自动关闭了,当着alpha的面,他是不会哭的。
很快就到了医院,方荨还处在一种发愣的状态,唐聿拉着他的胳膊一直到了急诊室。现在已经是晚上,门诊和急诊人都很少,只有值班医生和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唐聿拉着方荨进了医生值班室,值班室里没有病人正在打瞌睡的医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危重症病人来了。
一看小omega只是手上被伤到了,都是玻璃碎渣子,看上去有点严重而已,便让方荨坐到看诊台上。自己不紧不慢地找纱布,镊子,双氧水等医疗物品。
唐聿看小笨O已经脸色苍白了,虽然一路都没叫过疼,也没淌眼泪,但是套着羽绒服的身体已经是肉眼可见的在发抖,两片饱满的唇也在抖,不由着急道,
“您能不能快一点给人处理伤口?”
医生头发花白,是个老大夫。病人已经疼得满头冷汗,混身狼狈,也不敢叫疼,病人家属却是个满脸戾气身材高大的alpha,老医生也不怵,
“你挂号了吗?先去挂号再过来。”
说着就把镊子放到了盘子里,大有不挂号就不看诊的架势。看着小omega始终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唐聿站了两秒之后还是乖乖出去挂号了。
老大夫满意地哼了一声,转头一边细致的给受伤的omega处理伤口,一边和蔼地说,
“小朋友,那是你家alpha吗?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欺负你了?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不,不是的……”方荨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说的是他不是我的alpha,还是他不是欺负我的alpha。
老大夫技术娴熟精湛,拔玻璃渣的动作快速又准确,方荨疼得浑身冒冷汗,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才没叫出声。
唐聿挂完号拿着挂号单回来了,看到方荨手上的玻璃渣已经清理地差不多了,但是小笨O好像已经疼得要坐不住了,还乖乖地把手伸着给医生处理。
医生懒得看这个没有礼貌的大alpha,头都不转就问,“号挂完了?”
唐聿把挂号单和门诊卡放到医生办公桌上,低低“嗯”了一声,然后就站到了一旁。老大夫总算挑完了满手的玻璃渣,一边拿过双氧水嘴里一边念叨着,
“哎哟,可惜了这么个小omega,估计以后手上要留疤了。”
方荨没说话,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手,心想唐聿哥哥应该不会在意自己有没有疤的吧。唐聿倒是皱了皱眉,刚要开口问医生,老大夫已经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过来扶着一下吗?”
方荨已经闭着眼不敢看双氧水倒在自己手上的画面了,也对alpha过来安慰一下自己不抱什么希望,可是老医生说完的下一秒,头就被一只大手揽住,靠到了alpha带有清新白茶味信息素的腹部。
“别动。”
唐聿说了两个字,连带着腹部硬硬的肌肉都在震动,传到了方荨脸上,震得他脸发热,心也跟着颤了颤。
唐聿哥哥竟然会在医生面前和他靠得这么近呢……
方荨眼眶一酸,忍了一个晚上的眼泪忽然无声地滑到了脸上。
老医生毫不留情地把双氧水倒在了小omega伤痕累累的手上,方荨头埋在alpha腹部,咬死了嘴唇,还是没忍住闷哼一声,喉咙里呜咽着,隐忍的模样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明明疼极了也拼命忍着不叫出声。
老医生摇了摇头,加快了手中伤口的处理速度,很快就把方荨受伤的两只手包了起来,还打了个漂亮的结。
“好了好了,小朋友很勇敢啊,这么多玻璃,扎得还都挺深,很多alpha都不一定受得了啊。”
手部还隐隐发疼,方荨已经疼得脑子都晕晕乎乎的了,医生一说好,他就立马从alpha怀里出来了。
他知道自己刚刚没忍住疼哭了,也知道alpha不喜欢他哭,头刚钻出来立马就用包成球的手忍着疼擦了擦脸,然后对医生说,
“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