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聿负责善后,卫承澜则带着俞宁回去。上了车俞宁靠在他怀里,身子还在颤抖,紧紧抓着alpha不肯松手,卫承澜心疼不已,直接让人把车开到洛水湾。
但还没到洛水湾,俞宁情况就不对了。原本安静地趴在alpha怀里,渐渐地呼吸重了起来,开始明显躁动地扭动着身体,抓着alpha衣服的手也在用力握紧。
“乖宝,宁宁,怎么了?”
卫承澜摸了摸omega的额头和脸,才发现烫的吓人,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唔…难受……卫先生,我难受……”
俞宁意识已经明显开始不清醒,带着哭腔向alpha求救。
他后颈的防溢贴早就被撕掉,此刻残缺的腺体露在外面,一阵一阵灼热的发疼,alpha的手带着凉意,他立刻抓起alpha的手放到自己滚烫的腺体上,发出了舒服的喟叹声。
掌心里的腺体烫人,卫承澜这才惊觉omega的不对劲。
自从手术之后,俞宁的腺体就几乎已经失去了所有功能,没有信息素,没有发情期,俨然一块死肉。可是现在,却在发热发烫。
而且omega脸色发红,身上也烫,除了不似正常omega发情期浓郁的信息素,这是很明显的发情的表现。
卫承澜捧着俞宁的脸,焦急询问道,“宁宁,你告诉我,他们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俞宁眼里闪过迷茫,随后想到他刚刚的经历,惊恐地缩了一下,“针…他们用针…扎我的脖子……”
闻言卫承澜仔细查看omega的腺体,果然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针眼,周围已经开始出现淡淡的青色。
omega还在他怀里蹭着,呼吸又急又重。卫承澜当机立断,吩咐司机直接去医院。
等唐聿处理完后续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要亮了。卫承澜坐在omega腺体科的长椅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一夜未睡,下巴冒出发青的胡茬。
“宁宁怎么样?”
“医生给打了镇定,刚睡没多久。”
“镇定?”唐聿高挺的眉峰深深皱起,“怎么会用得着上镇定?”
卫承澜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宁宁被他们注射了强制发情剂,腺体受到刺激,身体受不了,医生只能先上镇定,他的情况,你也知道的……”
唐聿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看了看躺在床上熟睡的omega,“影响很严重吗?”
“医生说,宁宁的腺体受到二次伤害,如果没有alpha陪在他身边,给他最终标记,他的腺体会越来越差,身体也会越来越差。”
忽然卫承澜站了起来,看着好友,认真地说道,“我要和宁宁结婚。”
结婚?
唐聿默了半晌,压下心里的惊讶,才开口,“因为宁宁的腺体?那你大可不必这样。更何况,这话你应该跟宁宁说,不是跟我说。”
卫承澜摇头苦笑,连自己的好友都不相信他,在omega和唐叔那儿,估计更没可信度了。
“不是因为腺体,我只是确定了,我找到了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而且我舍不得他再受委屈了,我只想他好好的。”
唐聿终于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一时兴起,他拍了拍卫承澜的肩膀,没再说话。
早上八点,唐聿公司还有事,就先去了公司,卫承澜依然留在医院陪着俞宁,等他醒来。正坐在床前握着俞宁骨节纤细的手,病房门开了。
卫承澜抬头,站了起来,“唐叔……”
唐渊渟没有理会年轻的alpha,径直走到床前仔细看了看俞宁,确定他真的只是睡着了,脸色非常难看,压低了声音,“跟我出来。”
卫承澜把俞宁的手塞进被子里,掖好被角,跟上了唐渊渟。
两人在楼梯间停下,卫承澜刚站好,前方的中年alpha忽然转身一拳又快又重地打在他的脸上。
唐渊渟当兵多年,即使转业很多年,身手也没退到哪里去,卫承澜没躲开,被打得往后踉跄了两步,等他站稳,左脸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他知道唐叔身手很好,曾经服役与帝国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就算人到中年,实打实的打起来他也未必是唐叔的对手。
这一拳狠辣凌厉,完全没有收敛,但他也没打算躲,他让宁宁受了这么多委屈,不管唐叔如何对他,他都毫无怨言。
见人没躲,嘴角带了血迹也没吭一声,唐渊渟确是笑了。
“卫承澜,你以为你对宁宁做了那么多事我没有找你就可以得寸进尺了是吧?”
“唐叔,我很抱歉……”
“抱歉?宁宁受的那些苦你一句抱歉就能抵消吗?”唐渊渟真的是被气笑了,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从接到唐聿电话开始他就处于一种要暴走的状态,又不敢让家里的omega知道瞎担心,拼命忍着,只得等今早借口有事才来医院,看到儿子白着脸躺在病床上,他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