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沟沟里那些个土匪。
太多了。
曾经。
东岛人也想进行清剿的。
然后他们算了一笔账。
要派多少人,出去干这个事。
他们也的确派人了。
但强悍的帝国大兵跑到了外边,没几天就受不了了。
外边,到处是雪,经常是漫过膝盖的雪。
怎么行军?
怎么扎营?
也许军官可以让自己睡得舒服一些,穿得暖和一些。但底层士兵是做不到的。
第一二天还好。
但到了第三天,汗水和冷气交织下,连军用的棉大衣也不保暖了。夜里面脚冻得麻木生疼。
所以别指望他们在外边剿匪了。
可问题在于,土匪不剿灭,就不代表东关城完全属于东岛人。
这片土地。
终究不是完全属于东岛人的。
还有最后一条。
穷党。
穷党一直在东关城活动。
特务机关杀了一批又一批,始终是杀不干净。直到后来,东岛人启用了大乾的遗老遗少,让他们和穷党斗去,情况才好了一些。
可即便是如此,隐患依然存在。
这时。
一个人来到了东关城哈市。
她是——黑桃夫人。
这个女人一副中土人的打扮。
黑色的旗袍,很禁欲,但也更勾结人了。
她扭动身子,进入了无间道馆。
这里是津田神一男的道场。
东岛第一战神。
东岛东关军全军总教席。
曾经的高手,军部第一人,武藤雄。
也不是他的对手。
津田神一男的武功,是杀必死道流。
门中武学,讲究的是一击必杀,一击致命,拳法中有古代骨拳法的影子。但到了他这里,已经走出了自己的路。
武藤雄最为自傲的一件事,就是活着从津田神一男的手下活了下来。
指导了一番弟子们的习武,津田神一男来见黑桃夫人。
一个侍女小心翼翼的上来奉茶。
黑桃夫人美目一瞥。
“津田,她很怕你呢。”
“这里谁都怕我。”
津田神一男简单的说,他伸手一引:“哆嗦。”
黑桃夫人也就接过了,品茶。
东岛人,上等人中,有以中土上族者居之,喜欢搞请茶礼,津田就是一个东岛的上族人。
黑桃夫人微微一笑,品了一口茶。
两人都没先说话。
黑桃夫人还饶有兴趣的看道场里一众小萝卜头伸拳踢腿和练武。
这些孩子,都是东岛移民们的孩子。
东岛军方希望他们能够在这片异国的土地上站稳脚跟,所以让他们来道场学武。
不然,像无间武道,杀必死流的武道,是不可能给机会发展的。
无间武道,是当年古武一支。
话说,天草狂四郎时贞曾经私立其国,和东岛白王幕府战斗。
一些武道家就从西极手上学了特殊的拳法武道,最终演变成了现在的杀必死流派。
这样一个,有着造反性质的流派,正常情况下,会容他坐大?
实在是,东关城这地方,需要一个极强的本土流派在这里镇压着。
不然,移民们怎么可能放心在这里生活?
他们不能安定的生活,怎么生产,怎么给东岛提供足够的军需后勤?
到底是津田神一男有些沉不住气了。
“夫人,您是怎么有兴致来看我这间小小的道场的?”
黑桃夫人十分简单。
“我来,是想你找你帮忙的。”
“嗯?”
津田神一男投去锐利的目光。
他可是知道,黑桃夫人是什么分,这人就是一个灾难,走到哪儿,哪儿倒霉。
她来找自己,是什么事情呢?
“不知夫人想我我做什么?”
黑桃夫人笑了。
她自己给自己添水。
“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津田神一男笑了。
他十分简单的把手上的一只杯子捏碎了,再把手一攥,这碎了的瓷杯,在他的掌心,直接成了粉末。
津田神一男手一松,白色的细粉从指尖滑落,像是一捧晶莹稀碎的白色砂子。
“抱歉,我没听清楚,您想要让我做什么?”
津田神一男一脸的平和。
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正在愤怒边缘。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