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
成赋靠得太近了。
近到他几乎能感觉到成赋微微眨动的眼睫,能感受到成赋丝毫没有移动的目光,能感受到成赋微微张开的细嫩红润的唇和隐匿于其中欲出将退的软舌。
陆探下腹方才消退的肿胀又生机勃勃,他不自觉地将双腿紧紧夹住,想将那处的异常掩饰住。
他一时不知是不是该庆幸成赋的目光一直只落在他脸上,否则他腿间的风光定然会被成赋瞧见。
陆探额上甚至快要渗出细汗,他这个修为本是不该再出汗的。
可陆探只觉得自己像被放在蒸笼里蒸着,热气从成赋的唇边和鼻尖吹出来,蔓延了他全身,几欲将他在这欲火中燃烧殆尽。
在陆探觉得自己快要扛不住,预备苏醒面对成赋时,成赋却倏尔远离了他。
那散发着热气的源头一离开,陆探不自觉松了口气,心中不知为何又有些怅然若失。
“师尊睡着了?那可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成赋自言自语地道,语气一如既往地天真烂漫,但陆探听在耳里却像是被羽毛挠,一颗心上上下下扑腾躁动地不行。
福儿想做什么?
他该不会......
陆探脑海里闪过之前看见的画面,又想起那书简还在自己脑袋底下压着,本就热得滚烫的身体此刻就连骨髓里都涌动着热流。
不过成赋却是没如陆探所想的那样靠近他,脚步声朝着书桌过去。
陆探只觉得那轻巧的足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随着脚步声渐弱,心脏才慢慢恢复正常频率。
书桌上的书简被成赋翻地簌簌作响,笔架和狼嚎笔也没能幸免于成赋的毒手,都被他挪动了位置,东倒西歪地散落在桌上。
似乎在书桌处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成赋又朝衣柜而去,一顿翻找未有所获,便连墙角、床底、屏风下的密道都寻了一圈。
陆探此时深觉自己实在有先见之明,若非他躺在这床上,就成赋这要把东西翻个底朝天的劲头,是绝对不会放过枕头底下的。
只是,福儿到底在找什么?
陆探对成赋的来意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却没闹明白他这拆家一般的举动是为何。
不知过了多久,成赋才停下手,重新坐在陆探床边直喘气。
“莫非是我看错了?”成赋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是师尊很宝贝那东西,随身携带着?”
说着,成赋又凑到了陆探身前,这回却不只是盯着陆探看了,而是伸出手按在了陆探胸前。
却是一触即离。
“不行,万一把师尊弄醒了怎么办?”成赋收回手,看着陆探快要红透的脸颊,嘴角的弧度翘得十分嚣张。
可他的声音一如往常纯白无暇,如最圣洁的青莲,不沾尘埃。
陆探没见到成赋的笑,胸口却像被蝴蝶轻轻吻了一下,他尚来不及去捕捉那一瞬间的美好,只恍惚感受到让人久久无法忘怀的甜腻。
陆探不明白,他与成赋有过多次的肢体接触,缘何今日这样轻轻的触碰,偏偏让他魂牵梦萦。
偏偏,让他乱了心神。
室内安静了许久,久到陆探以为成赋已经睡着,成赋才重新有了动作。
这次成赋没有再作乱,而是深深看了装睡的陆探一眼,转身而去。
待到成赋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远到陆探的神识也无法再感知,陆探也没有动作。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不想睁开眼,不想找回自己的理智。
似乎藏在黑暗里,他就不用去面对自己此前阴暗的想法,也能稍微延续方才虚幻的温存。
但他很明白,有些想法一旦在心里生了根,除非将那处一同剜出来,否则有朝一日,那种子必然会生长为参天大树。
陆探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直到月升日落,日起又月降,这才慢慢起身。任由发丝散乱披在肩上,眉心的朱砂在朝阳金光的照耀下闪着光,整个人如同一尊白玉雕塑。
静坐了一会,陆探第一件事便是将那罪魁祸首的书简动用灵力给毁了。
书简被灵火焚烧地连点渣都没留下,跟着它一起消失的,似乎还有些什么不可捉摸的情绪。
走出房门的瞬间,陆探已经回复了一贯的严谨姿态。
第一件事,陆探便御剑找到自己那正在炼丹房里消极怠工的二徒弟,给他递了个木匣子,又进行了一番推心置腹的长谈,讲事实摆道理,扯天文掰地貌,甚至对无上仙主起了誓,绝不会伤害九惜,否则便此生无缘仙路。
确认了师尊不会献祭自己走上仙路,九惜这才天欢喜地地重新投向炼丹大业。
紧接着,陆探又找到正在对新弟子训话的大徒弟,同样商谈了一番,依旧二话不说起誓道永远不会牺牲施诗,本还有些疑虑的施诗便也不再纠结,继续带着新弟子们修炼。
只是陆探却没去找成赋,而是往临渊去寻了无墨老人。
“师兄,此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