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瑁宴中怀里醉,芙蓉帐里奈君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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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懂什么。”陆探愈发不悦,但看成赋焦急的神色还是解释道:“来人两个金丹一个元婴,是看不到长笑的。”

    “可师尊不是说,福儿到了筑基巅峰便能瞧见长笑么?”

    “你能,他人却不能。”陆探卖着关子,突然将漂浮着的淡淡银光收回,把成赋推到洞穴墙壁的一处凹陷里,自己也堪堪挤了进去,口中默念了一句咒,银光便将他们包裹了起来。

    “师尊,他们进来了。”成赋背后是粗糙膈人的石壁,身前是梦寐以求的陆探。

    入春天暖,两人都只穿了单衣,胸膛因空间太过狭窄而紧紧贴合在一处,陆探的脖颈也必须错开成赋的脸颊才能挤进凹陷,成赋呼出的气不断喷洒在他喉结处,痒痒地,还有淡淡的甜味。陆探的右腿挤在成赋双腿间,左腿又与右腿夹着成赋的右腿,严丝合缝。

    就连心跳的速度都如出一辙。

    陆探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双手僵硬地放在成赋头顶和肩头,维持着推成赋进来的动作,半点不敢乱动。

    可成赋却不是个能静下来的主。

    “师尊何必怕他们,福儿上去一拳一个。”似乎是太过紧张,成赋嗓音低哑,但说话的动作却大了些,柔软的唇瓣时不时滑过陆探的脖颈,加上呼吸间带出来的湿气,让陆探浑身轻颤,尾椎处闪过痉挛般的抖动。

    “嘘。”

    陆探已经快说不出来话,成赋的双腿不知是为何,在他腿间动来动去。

    长衫里穿的绸裤材质极滑,在成赋的蹭动间如上好白玉滚动,滑而不腻,暖而不烈。若非全身力量几乎都压在成赋身上,陆探只怕自己会站不住。

    “福儿,别乱动。”陆探本是不想开口,来人已近在咫尺。

    可成赋因害怕已经整个埋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更是慢慢环抱到他腰间,如抚摸情人,又似摩挲珍宝,游走之处带起阵阵战栗。陆探觉得自己就是再大的意志力,也得毁在成赋这无意的撩拨中。

    但怀中人是他的弟子,他绝不能禽兽至此。

    这才不得已哑声警告成赋。

    却不知他这声与平日全然不同动了情的声音,听在成赋耳里犹如催情。

    成赋侧头看着陆探莹白如瓷的脖颈,张口就要咬下去。

    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都不愿再计较了,只想真真实实地感受陆探。

    但他们身侧一道声音却突然响起,给成赋当头浇了一大盆凉水。

    “这般荒凉的地方,真有崖香石?”这声音成赋很熟悉。

    “崖香石本就爱在人烟绝迹之处。”这声音陆探也很熟悉。

    是孟向堂和他的师尊,林璧。

    成赋从陆探肩膀处看出去,见早先被他打断双腿满脸涕泪连声求饶的孟向堂此时已恢复了过来,双腿被接好。眉眼间英气十足,鼻峰高挺下颌如刀刻,只是脸上的傲气也重新浮现,惹人生厌。

    孟向堂身旁的林璧仍旧是一身金衣,尽管容貌清丽眼含秋水,神情是和孟向堂相差无二的傲慢,正有些厌恶地看着四周。

    至于他们身后跟着的一个男子倒是十分面生,不过腰间配着的长剑上系着剑罗派的穗子。

    “怎么半点灵力波动都没有?你没找错地方?”林璧趾高气扬地问那陌生男子,语气尖酸不善。

    “长老,弟子亲眼见过,崖香石就在里面。只是弟子修为不够取不出来,这才恳请长老出手。”那男子恭恭敬敬地道,尽管林璧在他前面看不见,却还是行了礼才开口答话。

    “师尊,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孟向堂走在林璧身后,环顾着四周昏暗的石壁,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些不安。

    “毕竟是久不见天日之地,师兄觉得不舒服也十分正常。”男子解释道,不谄媚却也不冷淡,分寸拿捏地恰到好处。

    可孟向堂却似乎很不待见此人,眼睛一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我天生神识通达天地,有所感必有所异。轮得到你个废物来多嘴多舌?”

    “师兄教训的是,但此地孕育崖香石千年,有怪异之处也属常理。”男子像是习惯了孟向堂的言辞,并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催促着孟向堂继续往前,“将崖香石拿到手里才是真本事,师兄还是快些吧,长老已经在等着了。”

    “堂儿,别磨蹭,快过来。”已经走出去很远的林璧果然回头招呼着孟向堂,目光扫过陆探和成赋藏身之处,又很快移开。

    是她听错了吧。

    怎么会有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