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代过,你转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你放心,没人欺负得了你。”
没人欺负得了吗…这句话好耳熟,但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槐树下埋着的是江珩的哥哥,和自己一样,是从孤儿院来的哥哥,却在三个月前永远的离开了。
深夜,江珩躺在下铺,额上满是冷汗。
“哥,哥你别这样,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江珩猛地醒来,看到的是暖黄的小灯,上铺传来故北淮均匀的呼吸,江珩伸手握住故北淮露在床边的手指,就听那人问是不是又做了噩梦,怕的话就上来。
江珩起身爬到上铺,位置不打,躺两个人多多少少会挤,故北淮把江珩圈在怀里。“阿珩乖,我在呢,不怕,呼噜呼噜毛,吓不着,作妖的恶梦不见了。”
很幼稚的儿歌很幼稚的人,江珩往怀里蹭蹭,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生活会好起来吗?
窗外微风带落几片槐叶,树下的巧克力带着雨水静静的躺着,这是埋着江景的地方。
江珩还记得江景倒在血泊中,自己站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故北淮死命的拉住安航。楼下有人惊呼,有人唾骂,有人窃喜,有人冷漠。
惊呼的人因为见证了生命的流逝,唾骂的是因为世俗,窃喜自己少了个对手,冷漠自己为何养了个废物。楼下的是亲戚,楼上的是爱人与责任。
那之后,江珩在没联系过家人,只是被江景安顿在姥姥家,与故北淮一起接受新的学校,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