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考

    脸上传来点点凉意,故北淮抹了把脸准备转身继续睡,江珩却贴在耳朵旁叫了声淮哥。

    故北淮立刻坐起来,却看到江珩左脸上的一片淤青。

    “淮哥,我脸疼,帮我涂药。”

    语气是冷的,故北淮心里却十分燥热,

    江珩要不是为了帅,绝对不可能这么软。

    故北淮接过江珩手上的药膏,轻轻的涂在伤处,白净的脸上青了这么大一块,江珩死要面子的居然没有问候双亲,故北淮暗自撇嘴。

    江珩贴了块纱布在淤青上,又将故北淮按在床上涂药。

    “凭什么你的脸没伤。”

    故北淮背上的一片淤青被江珩按着,疼的人叫了一声。

    “轻点,你要是实在难受,要不你来一拳,打右脸,这样就是情侣款了。”

    江珩朝故北淮光溜溜的背上拍一巴掌,故北淮识相的闭了嘴,眼睛闭上又想睡觉。

    “昨天看班主任在群里发消息,说是今天要开学考,七点半了,收拾收拾去班里吧。”

    故北淮只能揉揉眼睛,等着晚上回来好好睡一觉。江珩睡觉太不老实,一会踢被子,一会又嫌冷抓被子。故北淮睡的正香,被江珩一巴掌拍醒,不知道的还以为江珩在床上练拳呢,故北淮实在无奈,拿了条夏凉被裹住江珩,紧紧抱在怀里才算安稳,谁知道第二天醒来,夏凉被已经跑到枕头下去了。

    江珩睡醒时看到快要掉下床的故北淮,捏了捏鼻尖。

    “这家伙睡的也真是死啊,都快掉了。”

    江珩等故北淮洗漱完后递给故北淮一套校服,校裤居然是修身的,长腿细腰全部凸显出来,上衣却是麻袋一般。

    故北淮拿着衣服比划半天,终于嚎了一声:“这裤子那边正面啊?”

    裤子边有两条线,一白一黄,压根看不出那边是正面,江珩穿在身上感觉实在难受,就换回西裤,反正颜色差不多,都是黑的。

    如果说校裤只是噩梦开始,那校服一定是终极噩梦,说校服外套是麻袋一点不假,袖子又长又肥,身上也很肥大,就像是给圆润人士定制的一般,江珩穿着外套满脸嫌弃,故北淮看着江珩的脸笑的岔气。

    “哈哈哈哈…哎呦我天,我第一次看哈哈哈哈…看你这么哭丧着脸哈哈哈…”

    故北淮没穿外套,将外套抱在怀里,腿上穿着分不清前后的校裤,两个人匆忙收拾了书包就往班里走。

    这个点的食堂通常没有早餐,两人只好去小卖部买点零食垫垫,临近九点,学生陆陆续续的到了学校,江珩撇了撇故北淮的裤子,又看了看不远的学生。

    “故北淮,你裤子穿反了,黄道在前面。”

    商店里为数不多的学生看了过来,故北淮立刻付完钱拉着江珩向卫生间跑去。

    故北淮出来的时候,裤子已经换回来了,江珩却久久不能忘却,江珩后悔没拿手机拍下来,故北淮那表情绝对是每日一乐。

    “阿珩开心了?”

    故北淮接过书包,嘴闲的来了一句。

    “何止开心,你表情要是拍下来,指不定明天就火了,成为表情包大师。”

    故北淮撇嘴,“谁知道这裤子咋设计的,压根不是人穿的。”

    两个人一路吐槽校服,到了班门口时发现班里挤了一位浓妆艳抹的大妈,坐在桌子上指点江山。

    “我管他是谁哦,他们把我儿子打了就没事了?你们班主任怎么管班的…”

    刚准备进班,却被故北淮拉到身后。

    “报告。”

    江珩跟在故北淮身后进了班,老师点头示意他们进来时,大妈站下来拦在前面。

    “故北海和江寒是吧,你们把我儿子打了是怎么回事?道歉和医疗费要出吧。”

    大妈带着黄绿色卷毛和满身狐臭,拉着王龙走到江珩面前,抱着她的宝贝儿子干嚎。

    “大妈,我是故北淮,这是江珩,麻烦您念对我们的名字,而且这种事情您应该找校长,而不是在班里。”

    故北淮碰了碰江珩的手安慰,江珩很讨厌被别人叫错名字。

    大妈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嘴脸,指着江珩说他校园欺凌,说他没家教,江珩低着头一句话没说,身体却在轻微颤抖。

    “这位家长,校长让您过去一趟。”

    故北淮拉住江珩的手,轻声安慰着。

    “阿珩别怕,我在呢,难受的话就捏我。”

    故北淮往一旁站了站,让开了路,谁知又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不起来了。

    江珩想要开口,却被故北淮用胳膊捅了一下。

    大妈还是坐在地上不起,王龙也觉得丢人劝她起来,大妈却反口一句“我们有理,校长不管的话我们就上法庭。”

    故北淮感觉到江珩捏的更紧了,指甲微微嵌入掌心,泛着一丝丝生痛。

    江珩有家族遗传的心理疾病,太过紧张会引起癫痫,故北淮将手抓的更紧,哪怕指甲会划烂皮肉,他也要保护好江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