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扬还体贴地关上了门，不过没有走出去，而是站在门口。
许珩瞥了一眼站在办公桌前坐立不安的明星，冷声质问道：“谁让你进来了？”后者打了个颤，怯怯地说道：“您的助理说您让我进来的啊？”
许珩把眼神移到封子扬脸上——说实话，他现在还真不想看那边。
“不是您叫他进来的吗？”封子扬睁着眼睛说瞎话，笑得一脸纯良。许珩好半天才忍住想抽他一顿的冲动，干巴巴对明星说了句：“坐。”
结果这位也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以为许珩答应他了，连忙坐下来，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最近自己怎么被另一个贱人整了，自己多么憋屈。
“………”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见许珩没什么反应，他想到自己的处境，干脆也不要脸了，直白说道：“许总……您要是还乐意，我随时都可以……我以前应该也伺候您挺尽心尽力的不是吗？”
“………”你自己跳槽了还好意思说？
他讲得激动，越说越委屈，根本没在意封子扬笑得越来越灿烂和许珩脸色越来越发黑。尤其是当他说到最后那部分的时候，许珩简直恨不得把他给从28楼的窗户扔出去。
最后他直接装鸵鸟地，低着头看手里的什么重要内容都没有的纸，头都不抬，既不想看这个脑子进水的明星，也不敢看笑得危险的封子扬……
“那你还跳槽？难道许总在床上对你不好？”封子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火上浇油。
“………”
明星瞄了一眼脸色不好的许珩，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沉默惹对方不快了，赶紧澄清道：“怎么可能！许总在床上……很好。”说到后面他打定主意今天豁出去面子了，“我离开是不想成为许总的污点……我……我其实对许总……”
许珩脸都黑透了，同时在心里懊恼，自己以前都什么眼光，为什么喜欢找这些大脑里装了海一样的花瓶上床？
封子扬：因为你只能泡的到这种人。
“行了，我今天还有事，你先走吧。”许珩懒得跟他说，也不想发火，浪费感情。
“许总……！”面对许珩终于忍不住下的逐客令，明星还是不死心，一脸悲怆的模样，双眼含泪好像情根深种地看着他。可惜演技实在不到家，被许珩一句冷冰冰的“还要我说两遍？”就给打回原样，灰溜溜地跑了。
外面的人看到“旧爱”刚进去没多久就被请出来，神色低落地走了，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是搞不准，里面这两位到底在玩哪出啊？
办公室里，人一走，气氛立马就诡异了起来。
许珩先开口问道：“谁让你不经过我允许就放他进来的？”
“……”
本来这句话还挺像质问的，只是现在看到封子扬反锁了门，没回答却往他这边走过来，许珩声音顿时有点没底气了：“我……我早八百年就和他没关系了。”
封子扬站在许珩对面，故意道：“许总在床上很好……”只是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意有所指，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重复道：“的确很好。”
“够了，又不是我让他说那些话的。”许珩脸色涨红，恼羞成怒。
“但是他来找你。”
“……”许珩无法反驳他，知道是自己理亏，小声说了一句：“是你自己放进来的…”
封子扬突然把胳膊撑在桌子上，身体向前探过半张办公桌，脸凑到许珩面前：“我好奇以前许总的情人都是哪种货色……事实证明，许总看人能力的确有问题。”
连许珩自己刚才都怀疑自己以前审美了，但是听到封子扬这么说，还是下意识反驳道：“哦？你这么喜欢把自己一起骂进去？”
封子扬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示弱地笑道：“什么？许总能解释一下，我怎么把自己骂进去了吗？”
“………”这回又轮到许珩支唔了，他怎么可能亲口承认……
“哎，这日子没法过了。”封子扬开始耍赖，“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隔三差五又有旧爱来纠缠，还让不让人过了。”
许珩被这么一说，还真生出了点愧疚感，勉强就退了一步，说道：“以后不会有了。”
但是封子扬还没满意，凑近了低声追加条件道：“你得给我点补偿。”
许珩心里生出一股很不详的预感：“什么补偿？”
“答应我一个条件，陪我去一个地方。”封子扬微笑，“至于内容是什么，等下周天你就知道。”
“………”许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猜测这人就是没安好心，不会是要到什么地方玩什么羞耻play……
罢了，这次他欠他，要玩他也奉陪。
封子扬：_(T_T」∠)_我感觉我错过了一个亿……
草丛里飞舞着绿莹莹的萤火虫，像是从天上洒下点点繁星，它们成群地在夜空中飞翔，像星的河流，灯的长阵。
“………”周天被封子扬开车带到这里的许珩，惊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