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有些不稳，看到这样的池舜华，第一次心中有了自责。
脑海中又突然浮现出沈之厌的那张脸，楚风吟心下一狠，侧过头居高临下的看向跌坐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池舜华。
自己就是被他这副极会装可怜的样子给迷惑了。
“很疼吗？”
应该是错觉吧。
池舜华抬起头，看着那个温柔的问他疼不疼的楚风吟，眼眶忍不住一红。
那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温柔的对自己了。
未等他回答，下一秒楚风吟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窖。“你有没有想过，你害阿厌变成那个样子的时候，他又有多疼呢。”
楚风吟的眼底都是狠戾，没有半点温情。
他若能仔细的看，又怎么看不出。只是被什么东西蒙蔽了而已。
“你所受的痛苦，连他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阿厌，阿厌，阿厌。
“哈哈哈哈哈......”
池舜华眼底的光突然黯淡了下去，他自暴自弃的放声大笑，笑到眼泪滑落下来。
楚风吟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正巧撞进了他的眼里。池舜华一愣，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锤一般痛。他可以忍受鞭打，忍受各种刑罚。
可只因楚风吟的一句话，却能让他溃不成军。
好痛，从来都没有这样痛过。
楚风吟，为什么......
他似乎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近乎卑微的轻声问道：“你的眼里，就只有那个沈之厌吗？”
你什么时候，才能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