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建安侯府出来,周莳便开始向他们询问:“在院子里探到什么了吗?”
“没有,我和周翔寻过了,没有可疑的物件。”周然答。
“我刚刚跟吴家小姐询问过了,建安候并未有纳妾的意思。”
“难道只是皇上猜测错了?”周翔怀疑道。
“建安候府内应该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皇上是不会让我们来的。”周莳皱紧眉头,想不出于思的目的。
“姑祖母,那我和周然先走了,明日再和皇上探讨探讨?”周翔说。
“行,我也要回去了,明日再找皇上。”
与周翔兄妹两告别后,周莳便慢悠悠的骑着马回府,今日之事,她有许多不解之处:
吴懿一个侯府小姐,穿如此朴素的衣服,下人对她也是满不在乎,她不受建安候的待见吗?但按照她与刘夫人的对话,吴懿应该曾经因她的天分,受到建安候的宠爱,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于思毕竟也不是真的昏庸无道,但她到底为什么要去查一个世代功臣的吴家?
不久后,周莳便到了自家门口,门口的周静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了,周莳看着周静,心中十分感动:“阿娘居然等我回来了!”她想都没想直接冲上去抱周静。
“阿娘!我回来了!”
“嗯,事情办得怎么样?”周静温柔的问。
“皇上可能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了。”周莳答道。
“没事,尽力而为就行。”周静揉了揉周莳的脑袋:“你是想跟我在这里等人,还是先去我屋里用饭?”
“等人?等——”
“阿娘——阿姐——我回来啦——”突然,周莳感到背后有人紧紧抱着她,她转头一看,感到惊喜:这不是应该在巡防营内学习的冯璨嘛!
“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周莳重重的拍了自家老弟的手,冯璨这才放开。
“在巡防营如何?”周静看着许久不见的儿子问道。
“我觉得不错!营长交给我许多东西!”冯璨骄傲的说。
“是嘛,那等大哥回来,你两比试一番?”周莳笑道。
“啊?别啊!我连你都打不过,更何况大哥?!”冯璨一脸惊恐看着自家阿姐。
“怎么都站在门外啊?还不进去用饭?”冯江也来了。
“人到齐了,走吧,进去用饭,今日煮了麻辣香锅和红糖滋粑。”周静挽着冯江的手道。
“阿娘万岁!”周莳和冯璨欢呼道。
一家四口来到周静的屋内。饭菜已经摆好放在桌上了,还冒着热气。四人也入座,开饭!
吃得正高兴呢,周莳突然想起刘夫人,便问周静:“阿娘,你认识建安候夫人,刘夫人吗?”
“刘莲?自然认识,当年在书院学习的时候便认识了。”周静回答道。
“我记得她当年的功课是中庸,而且并没有十分要好的同伴。”冯江补充道。
“不过我对她并无好感。整日只听她父母的,吴安大了她整整七岁。那个时候建安候的第一任夫人刚过世半年,还留下了一个儿子,但她还是听父母的话,嫁给吴安,真是不懂得自我寻找幸福。现在可好,只生下了一个闺女,还不争气。现在也只能和吴安表明上装装相敬如宾的模样。”周静翻白眼道。
周莳听完,不禁对这位夫人感到可惜。但没想到啊,冯璨突然问冯江:“阿爹,阿娘当年的功课如何啊?”
冯江听自家儿子问这个问题感到高兴,自豪的说:“你们阿娘当年的学问极好!可以说是文采斐然!年年测验之时,都是一甲。”
“那阿爹的呢?”冯璨转头问周静。
“他的功课不知道喂给哪只狗了,年年测验垫底,也不知道当年冯相爷和王太傅是如何教导他的。要不是他早早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不知道在哪个庄子种田哩!”周静嘲讽道。
在座的两个孩子,一个正在努力憋笑,一个笑得格外爽朗。
“阿静,别说了……”冯江扯了扯周静的衣袖,但周静缺用“这本来就是事实”的眼神看着他。
可怜堂堂一品都江候,因为自己的学问不好,被妻儿嘲笑。
“可笑的不是你们阿爹,是你们叔父。”周静用极其厌恶的语气说:“冯山当年只是比冯江的学问好一些,就得意妄形,整日在你们祖父母那自夸。但终究也不是那块料,他开始学武的时候,冯江都当上团练使了 现在还不是只能当一个兵部五品外郎。”
冯江听自家夫人这么说自己的胞弟,并没有不悦,反倒显得平静。周静讲得没错,他弟弟确实无赖;自己也不是很喜欢这个胞弟。
周莳听周静讲完,冷笑了一声:就拿她自己来说吧,这个叔父在她初上学堂的时候整日在那说当年学问如何如何好。学问好?那怎么走武夫这条路,子了?
周莳分化前,冯山便经常给她看许多少年的画像,分化成坤泽后,便更加放肆了,甚至让那些人轻薄周莳。幸亏周莳并不是对未来夫婿感兴趣,让冯山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