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姜焕不喜欢提起自己病情，生怕被人当异类看，着急的为自己解释，“我，我已经好了。”
姜焕根本不会撒谎，每声腔调都暴露他的紧张。
见对方眼里的慌张，江柯收回了目光，便不再往下说了。
等他回头想，他问出的话简直是大有毛病。
知道对方患病，还说要把医生介绍给他，这不明摆的指着人说有病。
江柯觉得郁闷，原本还能说上两句的姜焕，一下又给缩回了壳里，不管他在说什么，也只会点头摇头。
好不容易搭上几句，一下给他前功尽弃，手搅晃烧杯的频率加快了许多。
一不留神，就把手里的玻璃棒敲断成了两半。
江柯：“.....”
姜焕：“.....”
此刻的化学老师脸都黑了下来。
离下课还有一点结余有些时间，江柯最后被化学老师寥寥说了几句，但重要的器材被江柯损坏了，后面没有做实验的同学也逃过一劫，老师也干脆放了自习让同学私下交流。
结束后从台上下来，江柯跟着姜焕后面，见他急着回座位上，江柯也把步子放快了些，超过姜焕先坐回到座位上去。
这一坐，便是把姜焕的位置给占了。
姜焕：“....”
姜焕看着对方坐到自己位置上，愣愣的一下没反应过来。
此刻老师把实验道具搬回办公室，没老师看守教室并不安静，江柯也清楚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没什么意义，姜焕大可以坐到自己位置上去，无非就是这半节课姜焕不能读书写字罢了。
江柯只是想试探一下，对方会不会为这事开口。
随着时间，姜焕开始着急了，看着江柯这架势压根就没打算起来，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
两人一站一坐的僵持着，教室里的学生也没人关注他们，各自忙各自的。
此刻江柯也是无比烦闷，哪知道对方站着旁边，一个调也没闷出来。
不用等姜焕开口，江柯先败了，问他：“想坐吗？”
姜焕点了点头。
江柯把牙槽都咬紧了，眉头一皱，把脏话都在肚子里骂了一遍。
“那你要跟我说什么？”江柯表情凝重。
姜焕盯着他，手指互相捏着，满脸迷茫。
“你试着开口叫我让开，这是我的位置。”江柯眉头松了一下，嘴角勾起弧度，“听了我就让，你不说我就一直坐这，下节课我坐，等你什么时候开口我就什么时候起来。”
姜焕看着他，脸色煞白了。
见对方紧张的心情，江柯一下就不忍心了，语气放柔和了一点，“只要你说让我起来，我就会放了你。”
姜焕果然被对方的这话给平息了一些，他也知道自己不说对方会真就坐一个上午。
“让..让..”姜焕紧张的说。
盯着对方的嘴唇，每出来一字江柯心都跟着停了一拍，心中一喜，这就成功了？
“那位同学赶紧做回座位上去，站在那像什么话。”
出去的化学老师突然回来了，朝着姜焕这边吼了一嗓子，吓得姜焕把那话给吞回了肚子，连忙就坐到江柯的位置上。
半途而废的情况气的江柯差点爆粗，等他想去再问一遍，姜焕因为刚刚的情况都还没缓过来，绷紧的身子好像随时要逃命。
江柯捏了捏眉头，只能这次放弃了。
坐到姜焕位置上江柯也很后悔，离下课还有一会时间，若是往常他还能在桌上睡会度过，但姜焕满桌的书本让他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搁。
江柯扫了一眼，瞥见对方抽屉里，里面还放着自己给他的早餐，以及一瓶药瓶。
“你怎么不吃早餐？”
姜焕本就关注着江柯，听到这声吓得一哆嗦，见江柯脸已经平静了。
“不喜欢吃吗？”江柯又问他。
姜焕没有说话，上学之前他就已经吃过了，现在肚子也是饱没有想吃的欲望，可他没说出口。
江柯见他不答，也不再问了，脑袋里很快闪过一个念头，把放抽屉的早餐提出来，用手心托了一下，没有给之前的热乎劲，已经凉了。
“不...不是。”姜焕摇着头，连忙解释，“我..我没有不喜欢”
看到姜焕又着急说不上话的样子，江柯就直皱着眉，拿出茶叶蛋在桌上敲了两下，把剥好的蛋塞进他手里。
“现，现在是上课...”姜焕不知所措看着手里脱成光滑的蛋白，一边观察台上的老师，又也不敢把蛋放下，怕惹对方不高兴，着急的脸上泛起了轻微的红晕，看着有些滑稽。
江柯听着满意，一手撑着头，“你知道是上课，那刚刚问你为什么不拒绝？”
望着他，姜焕语顿了。
“你有权利拒绝你不想做的事。”江柯身子向前倾，直视着他被发丝半遮的双眼，眼尾红肿，瞳孔微微颤抖，“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