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阴阳五行之术,但自小从军打仗,也习得一武艺,关键时刻应当能助各位一臂之力。只要道长不嫌弃,谢某愿与二位一同前往。”
话音刚落,阿朔也跟着跳了起来,抱住谢良忱的胳膊道:“大哥哥你要去哪儿?阿朔也要跟你一起去!”
谢良忱本想拒绝,不过转念一想,把阿朔一个人丢下他实在不太放心,况且如果这疟鬼真的就是那日救了谢良忱之人的话,正好可以让阿朔辨认一下那人是否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小凳子,于是他握住阿朔的手道:“你想跟我一起去也行,不过一定要乖乖听话,千万不可以离开我半步。”
阿朔用力点头:“阿朔是乖孩子,不离开大哥哥。”
谢良忱带着阿朔,跟随闻余、李道然师兄弟俩一同来到于生的家。于生家住城东,其父是县府衙门的典史,虽然官阶不高,但实权在手,家底还算殷实。这一从于宅的园子就能看得出来,整个园子虽然不算大,但是布局精巧,曲折幽深。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一应俱全。闻余与李道然在厅堂前的天井处布下一个法阵,打算等疟鬼现身之后,先由谢良忱将疟鬼引至阵内,然后埋伏在暗处的闻余与李道然再伺机而动,施法捉鬼。
子夜时分,一轮明月高悬,四周万籁俱静,谢良忱与阿朔躲在园中的假山后,观察园内的动静,若是在白天,这园子倒是有几分清幽雅致,但一入夜那气氛便大不一样了,尤其是听了于生在茶馆里的那一番话之后,谢良忱更觉得这院里透着阴森诡异的气息。不仅如此,从刚才开始阿朔就一个劲地往谢良忱怀里钻,而他的那张癞皮狗似的脸在这诡异夜色的衬托下丑得更加惊心动魄了。
“我们在做什么?”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谢良忱头也不回地小声道:“我们正在等小凳子现身呢,你别大声说话,免得把小凳子吓跑了。”
“是啊,阿朔要乖乖听话。”
一阵阴风吹过,谢良忱背脊上爬过一丝寒意。
谢良忱转头看着身旁的阿朔:“刚
才是你在说话?”
阿朔捂着嘴巴,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困惑地摇了摇头。就在这时,一个若有似无的叹息声从背后传来,两人不约而同地缓缓回头,顿时被吓得后退几步,惊出了一身冷汗。
月光下,只见一人披头散发,面如死灰,正用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谢良忱和阿朔。那人四肢发黑,浑身上下泥泞狼藉,胸口处有一道深深的剑伤,正是那一日将谢良忱救出了留台,然后被谢良忱亲手埋葬之人。
阿朔指着那人大声道:“是……是小凳子!”
此时谢良忱的手心已经全都是汗,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亲眼见到一个人就这样死而复生,这冲击力果然还是非同凡响。
“小凳子,你还认得我们吗?”谢良忱强压下心头恐惧,试探性地开口问道,小凳子表情悲伤,口中喃喃自语:“带阿朔走,有人要害阿朔……”
谢良忱继续追问:“阿朔是谁?谁要害阿朔!?”
就在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一阵诡异的笛声。接着,小凳子就好像发了癫痫似的浑身剧烈抽搐起来,抱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呻吟。片刻后他停止了抽搐,抬起头来,此时的他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刚才的悲伤表情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烈的杀气,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阿朔,一步步地向两人靠近。
谢良忱感觉到情况不对,立刻拔剑出鞘,将阿朔护在身后,一步步地向厅堂方向退去。就在这时,远方的笛声忽然开始变调,小凳子忽然飞身扑上前来。他神色空洞,四肢僵硬,仿佛一具被人操纵的木偶一般,但是速度极快,张牙舞爪地向谢良忱身后的阿朔发起攻击。谢良忱挥剑格挡,锐利的剑锋在小凳子身体上划出一道道口子,伤口之中溢出的是汩汩黑血,小凳子却像是完全没有痛觉一般,攻势丝毫不减,不管怎么看,这都不像一个正常人所该有的表现。
“小凳子,你怎么了?你不认得我了吗?”阿朔不知道为什么小凳子会突然开始攻击他们,他从谢良忱身后探出头来,眼神中充满了焦急。
谢良忱护着阿朔且战且退,终于退到厅堂,眼看着小凳子一脚已经跨入法阵的时候,忽然间金光乍现,将黑夜映照得如同白昼,贴在四个方位的符咒剧烈躁动起来,守候已久的李道然和闻余从两侧一跃而出,口中喃喃有词地念动咒诀。踏阵法之中的小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哀嚎:“阿朔!阿朔!”
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幕的阿朔脸色逐渐惨白,他抓住谢良忱的胳膊,惊恐万分地道:“大哥哥,这是在做什么?他们要杀了小凳子吗?”
谢良忱表情沉痛地道:“不,小凳子早就已经死了。”
“你胡说!”阿朔泪水涌了出来,哭道,“小凳子明明还活着!”
谢良忱不知道该如何对阿朔解释,说实在的,要不是他亲目睹了小凳子的死,他也不会相信现在眼前的这个会动会走会说话的小凳子是个死人。
就在此时,方才的那个笛声再次变调,这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