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在黑框眼镜看来简直是恶魔的微笑。
下一秒,男人用一根棒球棍打烂了面包车的车窗。
“啊啊!杀人是犯法的!”
黑框眼镜被揪着衣服领子,像颗大白菜一样揪了出来。
“别怕,我们是纳税的好公民,不是坏人。”
男人拍拍他的脸,笑容狰狞地说。
车子一停下,阮绵就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着眼睛说:“到家了吗?”
“嗯。”陆慎独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腿。腿被阮绵压了一路,现在隐隐有些发麻,仿佛有几千只蚂蚁在啃咬。
阮绵站在车外面,扒着车门往里面看:“你不下来吗?”
陆慎独说:“你先进去,我马上就来。”
想到他腿不好 ,阮绵乖乖跟着管家进去了。
厨娘榨了橙汁,装在玻璃杯里。
阮绵咬着吸管,慢吞吞地喝着。他才睡醒,反应有些迟钝,两只眼睛看着电视,魂却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陈河打电话过来,控诉道:“我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你一个都没有接。你跟哥说实话,你是不是想赖账?”
“没有啊,我真有事,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阮绵吸溜着果汁,软软地说:“你看,我这不是接了嘛。”
“晚了,你已经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陈河喋喋不休。
阮绵没注意听,他听到了外间传来的说话声。
“到学校再说吧。”
简单粗暴地挂断电话,阮绵躲在墙壁后面,探出小脑袋往外面看。
陆慎独坐在轮椅上,之前那个找他搭过讪,戴眼框眼镜的男人,烂泥似地瘫坐在地上,地上还有一滩水迹,从男人身子底下渗出来。
陆慎独低下头看着男人不自觉颤抖的双腿,一脸惋惜地说:“这么年轻就得了帕金森,真是让人深感同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