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门,再没有人回应他。
诺大的床上,天机不安地抖动,头不停地晃,却晃不走那让他疯狂的画面。
“不要!”天机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晶莹的泪珠在他的眼睛里滚动,顺着他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腿上、被褥上。仰头,用手肘捂着眼,任凭泪水不停地往下流。
“天机还没起身吗?”院中萧冽对着挡路的巫真之眯了眯眼,这个男人今天让他莫名的不悦。
巫真之翻了翻白眼,道:“还不是萧兄昨日带来的酒过于猛烈。”
“多嘴。”一件衣袍从房中扔出砸在巫真之头上,天机衣衫半遮歪歪斜斜无骨似的靠在门上,“早饭做了吗,小巫子。”他白衣松垮,修长的玉颈下,光洁的胸膛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腰带一束,竟不盈一握。颀长匀称的长腿裸露着,就连白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银眸微眯,水遮雾绕。薄唇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
萧冽以拳挡脸咳了声,“天机把衣服穿好罢。”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少年,他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他,牵动着他的神经。
天机无所谓道:“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但还是转身回房穿衣。
巫真之见萧冽的反应,攥紧了手。这个男人,也对天机……
“天机所说不错,江南确有事发生。”萧冽垂垂眸,不敢直视天机,才那幕对他冲击可谓不小,“江南有个小镇,名为灯笼镇。近期闹疫病,死了不少人。我派出去的人,不少都死在那了。”
“疫病?”天机倒了杯酒,被巫真之夺过,“少喝。”巫真之责备看着天机,“你昨晚闹酒疯知道吗?”天机不可思议指了指自己,“我闹酒疯?”
巫真之点点头,“你把我压在床上,还扒了我的衣服,差点……”
“停!”天机立即打住他,“你说真的?”巫真之点点头,天机扶额,喃喃道:“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怎么可能呢,小爷我要压也应该是美娇人……”萧冽见巫真之抛来得意的眼神,目光暗了暗,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却浇不灭心中燃起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