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禹城是真的很久没喝酒了,下车后都是余望把人扶进电梯的。在等待电梯上升的时候许禹城把下巴搭在余望的肩膀上,腰背轻微拱起,像只玩累了的大狗狗。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他还能好好和余望讲道理,现在却是昏昏沉沉的状态,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醉了。
对方温热的呼吸重重地撒在余望白皙的肩颈间,像刻意在他身上打上标记一样。
“许哥,到家了。”
余望用手心轻轻托起许禹城的脸,另一只手艰难得摸索钥匙,对方这样让他不敢做太大动作,怕一个不注意就让人和自己都摔在地上。
可到底两人不是一个重量,余望托着许禹城一没站稳就快要往另一侧倒下。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以为就要和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双手突然牢牢地搂紧了他的腰。
他侧过脸一看,许禹城半阖着眸子稳稳地搂住了他,拿过自己手心的钥匙开门,也没松手,就着这个姿势进了门。
“许哥?你醉了吗?”
余望感觉到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他担忧地望向许禹城。
对方的眼珠子像颗黑曜石的,深深地看着自己,脸上没太大片的红晕,只是额前的碎发被外面的风吹乱,带着几分野性。
余望的眼睛水雾雾的,像含了汪泉水,眼里满是关心,许禹城看了一眼就挪开眼神。
“没醉,快去洗澡吧,你明天要上课。”
许禹城把额前的碎发抓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边交代边往房间里走。
余望觉得对方有些怪怪的,因为对方醉了,没多想,回自己的房间洗澡了。
另一间卧室的许禹城可没这么镇定自若,他努力地抑制住内心的躁动。
都怪今天喝了这么多酒,他把问题推给酒精。
回想起刚才余望的眼神,小孩老喜欢用小羊羔似的眸子盯着自己,谁知道刚才那一刻他有多想对着那双桃粉色的唇瓣咬上去。
次日,天刚大亮,余望准点起床,许禹城却难得地没起。
余望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有些不习惯,纠结许久后,还是决定去叫许禹城起床。
这是他第一次走在许禹城的卧室,余望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黑色的窗帘把阳光遮得严严实实,余望摸摸索索地走近床边,小腿不小心磕到了床角,余望疼得大脑一激灵。
忍下钻心的刺痛,他轻轻地走到许禹城面前。
对方还在睡,余望俯下身子一看却脸蛋一红。
许禹城裸着上半身平躺在床上。
胸口结实的肌肉平缓地起伏着,视线往下能瞥到对方曲线分明的腹肌。
余望赶紧移开眼神不敢再看,他伸手轻轻晃了晃许禹城的手臂:“许哥…起床啦。”
许禹城早在余望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就醒了,方才只不过在假寐,这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恶趣味,他很好奇余望会怎么叫醒他,没想到对方规规矩矩地像只闯入人类领地的兔子。
他假装大梦刚醒般地睁开眼:“唔……”
“你起得好早。”
“不早啦……”余望声若蚊吟地说了一句。
听到小家伙哀怨的声音,许禹城也不好再赖床。
两人都收拾好后,许禹城把余望塞进车里,又多给他带了件外套:“以后天冷了,多穿点。”
“嗯嗯,许哥你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嗯?这叫关心,知道吗?”
许禹城弹了弹余望的脑门:“对了,以后离那个张章远点。”
余望刚想问一句“为什么”,又想起昨天许禹城和自己说的话,干巴巴地应了一句:“好。”
许禹城看出他的兴致不佳,讥诮道:“怎么?你还想放着他追求你?”
余望不喜欢许禹城这样的语气,抢过对方要帮自己系的安全带。
“我只想和他做普通朋友也不行吗?”
许禹城被余望单纯的想法气笑了,眼里却没有一分笑意:“普通朋友会大晚上带你去gay吧?”
“可张章他不是坏人。”
“对,但他对你心怀不轨。”
“你怎么知道人家对我心怀不轨,你很了解他吗?”
“我不了解他,但我知道你这样的放在他那个圈子会被吃得连骨头也不剩!”
“我……”
两人梗着脖子谁也不让谁,最后是许禹城收起气势,叹了口气,捏了捏余望气得鼓鼓的脸颊:“余望,我是为你好,你信我好不好。”
余望正气在头上,他没理会许禹城的示好反而脱口而出一句:“那你呢?我们之间除了师生也是朋友,这是你说的。你会对我抱有那样的想法吗?”
“我……”这次换许禹城哽住了,这明明是两件事,这小家伙怎么扯到一起的。
“如果你没有的话那张章也没有,因为他和你一样很照顾我,他也是个很好的人。”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