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早饭吃得余望肚皮朝天,看着许禹城有些慈爱的眼神,没体验过这种阵仗的余望,觉得对方有些瘆人。
接下来,两人去了书房,这个别墅大部分时间只有余望一个人,余女士很少回来,回来也就是见余望一面,确定人还在,就急匆匆走了,有时甚至等不到保姆开饭。
书房常年拉着厚重的窗帘,许禹城快余望一步把窗帘拉开,让温暖的阳光撒间,虽然窗外的花园还是杂草不生的诡异模样,但今日的阳光却足够温暖。
拉开余望的书桌抽屉,许禹城很快找到了对方的理综试卷集,大概扫了一眼便知道余望目前的情况了,中等水平,放在被称为名校的一中就显得有些平庸了。
许禹城看了余望一眼,发现对方正窝在座椅里坐立不安地抠手指。
心里顿时被勾起了坏心思,许禹城装作问题很严重的样子,默然许久才缓缓开口:“嗯……余望啊,你这个成绩……”
余望猛地一抬头,原本以为许禹城要开始漫长的说教,没想到许禹城却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门:“看起来不太好,但基础打得还不错。”
那股严肃的气氛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余望抬头看见许禹城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心里放松了许多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等余望多想,许禹城勾出一道错题,重新给余望讲解。
许禹城讲课的方式很轻松,有时还会举一些有趣的例子,让余望听得很舒服,况且许禹城的声音本就低沉厚重,竟给余望一种自己在听大提琴演奏会的感觉。
以至于本来就感冒未愈的余望在做题的时候实在是过于犯困,就睡趴下了。
许禹城是掐着表计算着做题时间的,抬头一看却发现书桌上伏着个毛茸茸的脑袋,想着赶紧把余望叫醒,但却是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
余望懵懵然地抬头发现许禹城注视着自己,胡乱擦了下口水又低头看题了。
许禹城把他的题目移到一边,摁住余望乱画的笔:“昨晚几点睡的?这么困,还是身体不舒服?”
话刚出口,余望冷不丁地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即使是仲夏的太阳炙热明亮,但在开着足够多冷气的室内,余望又着凉了。
许禹城把空调温度调高:“感冒了?”
余望抵着厚重的鼻音“嗯”了一声,像是要撒娇似的。
“余望,先别做了,去床上休息会儿吧,我帮你泡杯药。”
“可是,课还没上完……”余望纠结地抠着手指上的的倒刺。
许禹城好气又好笑,换做是以前和他一起做学术研究的同学,他才不管对方大病小病,都得压着人把课题做完。可如今对上余望那委屈巴巴的小脸,总是狠不下心来。
“你怕我告诉你妈妈?”
“……”余望把头低得更低了。
许禹城对余女士和余望的事略知一二,他向来是不赞同这种教育方式的。
“放心吧,你是我的小学生我自然站在你这边。”许禹城难得一次这么没原则。
不等余望再多想,自己还坐在椅子上就被许禹城扛了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脚趾就已经离了地,只能干蹬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