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满枝和常月娥都觉得后果不会太严重,大不了就花点钱。然而,年轻民警的回答却让母女俩当场傻了眼。
“叶满林已经认罪了!”
“不可能!”常月娥立即激动地反驳,“他根本没有投机倒把,怎么可能认罪!”她儿子虽然是个财迷,但不会明目张胆地犯法。
他有很多机会倒卖粮食,但至今只帮家人带过粮,从没对外贩售过。他知道那是投机倒把,是犯法的。
叶满枝拉住情绪不稳的妈妈,问那年轻民警:“同志,我们能见一见叶满林吗?”“跟我过来吧。”
年轻民警将两人带到一个房间里,叶满林正握着铅笔,坐在一张单人桌后面,交代投机倒把的经过。
常月娥见他那副窝囊样子就来气,上前将他正在写的东西撕得粉碎,挥手在他肩上捶了好几拳。
“你是不是傻?外面那么多人都忙着给自己开脱呢,一个认罪的也没有,咋就你着急忙慌地认
罪?你有个屁的罪!还投机倒把呢,你有那个胆子投机倒把吗?“
五哥的样子有点颓废,头发乱糟糟的,眼里有红血丝,坐在那里不躲不闪,任由亲妈拍打。叶满枝没拦常月娥,站在一旁观察五哥的情况,由着常月娥把五哥揍了一顿。
等对方停下来了,她才冷不丁地问:“哥,刚才那民警说,之前有家属来探视过你,谁来了?”五哥没回答。
但这也说明,之前确实有人比叶家人早一步来看过他了。
“我跟咱妈刚接到通知就来分局捞你了,其他人没下班,还不知道你的事,来看你的人不是咱家人吧?”叶满枝问,“是那个吴桐月吗?”
五哥摇头。
“那就是吴桐月她妈了,她来看你干什么?让你认罪吗?”叶满枝实在想不出,除了自家人,还有谁会这么关心五哥。
人刚进来就跑来探视了。
五哥颓唐地坐在椅子里,还是没说话。
气得常月娥又往他腿上踢了一脚。
叶满枝抱臂说:“哥,你不会以为投机倒把罪只是罚款和蹲几年班房那么简单吧?你要是真的留下了案底,将会直接影响咱们全家人。”
“你没怎么经历过,可能不清楚现在的政审有多严格。除了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连姑姑叔伯,大姨小舅的背景都要调查。一旦你留下了投机倒把的案底,咱家下一代所有孩子不能参军,考大学不能报保密专业,工作不能去关键部门。咱家是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这一直是让咱全家人骄傲的出身。因为你莫名其妙地认罪,从咱爸到咱们这一辈,两辈人的奋斗就全都白费了。”
五哥:"...”
吴桐月的妈妈离开以后,他一直在回想对方说的那些话,完全没考虑到自己认罪可能跟家人的政审扯上关系。
常月娥也只想到儿子要因此坐牢,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件事的后续影响。听了闺女的话,她被气得脸色煞白,呼呼地喘着粗气。
叶满枝和五哥都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五哥也不再闷不吭声了,喊了一声妈,赶紧将人扶到椅子
常月娥一把挥开他,“你别喊我妈!这世上是不是没有别的女的了?你干嘛非得跟那个吴桐月纠
缠?”
叶满枝给她顺了顺胸口,扭头问:“哥,那个蔡处长用什么事威胁你了,还是怎么着?”
五哥垂着头默不作声,好半晌,才听他低声说:“要是不认了投机倒把的罪名,她就告我要流氓。”
若是告了要流氓,必然会牵扯出另外一个人。他不想节外生枝,自己认了就算了。
常月娥和叶满枝:
“她说耍流氓就耍流氓?”常月娥高声道,“耍流氓总要拿出证据吧?你跟那吴桐月有关系吗?”
五哥没说话。
见状,叶满枝顿觉不妙,头大地问:“哥,你不会真跟她发生了什么吧?”
五哥沉默坐着,颓丧的脸上带出些不自然的红晕,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那次差点被吴桐月扒掉裤子以后,他俩就一直不尴不尬地相处着。
无论吴桐月多大胆,毕竟是个女同志,之后没再跟他有什么越轨行为,只是像从前那样一起做生意。
但吴桐月的妈妈不同意他俩继续来往,而且近一年的态度都没有任何转变。
五哥觉得一直这样不清不楚地拖着不是办法,继续拖下去只会让双方都不得安宁。
所以仔细思考许久后,他跟吴桐月提出了散伙,以后别再来往,各奔前程吧。
吴桐月说要跟他回家清账,结果刚进门就跳到他身上,把他给啃了。而且她这次没扒他的裤子,而是把自己给扒了。
浑身光溜溜软绵绵地搂着他。
叶满林这次已经下定决心散伙了,长痛不如短痛,彻底散了吧。
所以,即便他因为对面的胴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