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掩口想打哈欠。
「去吧!」道爷眸中多了暖意,「回头朕让御医去给你诊脉……莫要做那等怪模样,你那身子骨孱弱,此次远行归来,定然有所损耗。」
走在西苑中,蒋庆之活动着腿脚,觉得精气神在渐渐回归。
而在直庐外,此刻徐阶正在接受几个官员的示好。
「……阁老整日往来于直庐于礼部之间,下官却无所事事,真是羞愧难当。」
「最近朝中暗流涌动,下官不知当如何。阁老但凡有所示,下官唯马首是瞻。」
徐阶温润如玉的听着,要想把严嵩和严党拉下马来,他需要无数帮手。而这等示好的官员,虽说不会为了他赴汤蹈火,但站在他的身后摇旗呐喊,也能壮大威势。
「朝中如今七成都赞同阁老执掌吏部,此事定然板上钉钉了。」
一个官员笑道:「听闻那位老天官……怕是不久了。」
众人都笑了笑。
徐阶不想听这些露骨的奉承,刚想进去,就见有人急匆匆跑来,是严嵩的随从。
随从进了值房,徐阶止步,身后几个官员亦步亦趋……
「元辅,熊浃醒来了。」
徐阶右手猛地握拳。
「咦!是哪位御医出手救了回来?」这是严世蕃的声音。
「是长威伯!」随从说道:「长威伯才将回京便去了熊家,不知他如何出手诊治的,随后熊尚书便醒了过来。御医方才进宫,说是一副药让熊尚书发了汗,不出三日,定然能康复。」
「爹。」严世蕃的声音中带着喜悦之情,「熊浃康复,徐阶指望落空,蒋庆之果真是咱们的福星!」
里面出来一个小吏,乾咳一声,「徐阁老。」
值房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徐阶面无表情的回身。
那几个官员仿佛是学会了遁法,竟然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远处,一个年轻人正负手笑吟吟的看着他。
徐阶开口。
温润如玉,却恍若带着无尽寒意。
「长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