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谭文彬亲眼目睹了胡一伟被邪祟附身的全过程。他曾有过被邪灵侵扰的经历,深知那是一种何等的折磨。至于享受?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你的自我意识被完全取代,对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福未享半分,苦却全由你承受。
清晨,看到胡一伟那副模样,活像一个被用后即弃的工具。因此,谭文彬整日都在苦思冥想,自己该如何应对。若不赶紧想出对策,胡一伟眼看就要撑不住了,那今晚那对鬼公鬼婆岂不是要拿自己开刀?
幸运的是,尽管未曾亲身体验,他却见识过类似场面。前阵子林书友的事件,他全程参与,于是顺势想出了一个模仿的计策。只等晚上睡觉时,对方来找自己,便与之决一死战。
然而,他没想到,对方竟提前撕破了脸皮。既然如此,他也无需再隐藏,直接开战!
当鬼夫企图侵入他的身体时,他便开始了走阴。如果说远子哥的走阴是随心所欲,那么他的走阴则越来越像膝跳反射。走阴最直接的效果,便是让他能与原本看不见摸不着的邪祟直接对抗。
鬼夫从棺材中爬出,紧贴在谭文彬的后背,双臂、双腿与他紧密贴合,面门直接抵在他的后脑勺,双脚试图钻入他的脚下,企图完全控制他,让他成为其傀儡。
这种全方位的接触,就像在炎热的夏日,只穿短裤的你突然坠入冰水中,全身的痉挛和僵直无法避免。但当曾茵茵带着胡一伟上楼时,谭文彬便与鬼夫开始了对身体的争夺。
鬼夫力大无穷,谭文彬虽力不从心,却依旧奋力挣扎。争取到部分身体控制权后,他从兜里掏出封禁符,“啪”地一声贴在自己脑门上。刹那间,全身的冰冷感更深了一层,仿佛邪祟已与他的皮肉相连,但鬼夫的意识也被压制。
嘿,竟然真的有用!
林书友作为乩童,能用这种方式强行锁住白鹤童子阻止其离去;谭文彬以相同的方式,将鬼夫压制在自己身上。虽然难受,但至少等同于将一个巨大的威胁压制下去了。
曾茵茵发出尖叫:“我男人呢?”
谭文彬猛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本想给这个企图强占自己的女人一拳或一巴掌,但他现在实在控制不好自己的身体,起猛了,直接向前倒下,脑袋正好砸中曾茵茵。
“砰!”一声闷响,曾茵茵被砸倒在地,捂着胸口,痛苦万分。
谭文彬跌跌撞撞地重新爬起,他现在就像一个普通人忽然增重一倍有余,而且由于全身冰凉,感知也出现了紊乱,如同醉酒一般。
起身后,身体不是前后摇晃就是左右摇摆,根本无法保持平衡。好在曾茵茵只是一个普通人,被一记头锤砸倒后,一时也没能爬起来,这也给了谭文彬调整适应的时间。
然而,他刚有所适应,二楼便传来了动静。干尸的出现带来了一阵阴风,其身上明明榨不出几两肉了,却依旧带着浓郁的腐腥味。
这具干尸是曾苗苗的。她蹲下身,骨架下压,然后“啪!”一声,跳向空中后又从谭文彬身后落下。一双骨手锋锐如刀,顺着谭文彬的后脖颈划去。
“嘶!”谭文彬只觉得自己后脖子一阵火辣辣的痛,其皮肉已经被破开,却未能深入,而且破开的皮肉内也没鲜血渗出,只有泛着白气的死皮。
若换做普通人,这一记下去,就跟杀鱼开腹一样,里头的东西都能给你全掏出来了。
谭文彬转身,对着曾苗苗一拳砸过去,曾苗苗身躲开跳至餐桌上,谭文彬又来一拳,曾苗苗再度躲开。
“砰!”餐桌被谭文彬一拳砸得四分五裂。
谭文彬愣了一下,他自己都没料到现在能有这般大的力!
曾苗苗蓄势,再度蹦起。她似乎也忌惮谭文彬此时的力道,再次选择后方偷袭。但谭文彬是标准的“猪群跑路”见多了,虽说啥都不精,却也能仿几声“猪哼哼”。
吃过一次亏后的谭文彬,身子前倾,腰部绷直,单腿提起,有点像是花式踢毽子的动作,同时这也是针对灵活死倒的一个招式。大部分死倒普遍心智不高,甚至都不如野兽,一些以灵活性著称的死倒一旦发现正面受限,往往就会选择绕后偷袭你背面。
魏正道在书里,早就给它们研究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