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心机促成一次相见,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黑名单没有被放出来,还把人又惹生气了一次,以后再追难上加难。
来时纯白柔美的橘子花这回已经被揉皱了,边角泛着难看的折痕。傅怀一颗心也像这束花似的乱糟糟,不安宁。
他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他没有正当的理由对禹斯年解释为什么会在一夜间心境大变,突然对他好了起来。既然如此,就不该信口开河,试图用如今的好将过去的恶抹除。
他不该骗自己从来都对禹斯年很好,更不该试图让禹斯年也这样认为。
说错了话的后果就是,非但不能带着禹斯年一起吃夜宵,夜风习习,他只能看着禹斯年笔挺的背影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同行的路设计早就走了,傅怀的车孤零零停在花房边上,他把蔫掉的橘子花丢进路边的垃圾桶,径直走向自己的座驾,开门钻了进去。
还没来得及起步,驾驶室的车窗被人轻轻敲了两下。傅怀安装了防窥的车窗,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傅怀却看得清清楚楚——车窗外扒着个年轻的男生,阳光帅气,睁着大大的眼睛毫无顾忌地向里面张望。
认清是最后在台上哽咽着向禹斯年致谢的那个,傅怀降下车窗。
小Omega立刻扬起明媚的笑脸,几乎把头塞进驾驶室,拼命地朝副驾驶用力,兴奋地像只出门遛弯的哈士奇一般叫着:“禹先生!禹先生!”
傅怀拧着眉头用自己的大手把整个毛绒绒脑袋推出去,意识到这家伙对禹斯年有些过于热情,黑了脸。
“斯年早走了。”
“怎么会!”小家伙惊叫起来,“禹先生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我都在门口等了好久了!”
傅怀意识到不太对劲,故意说:“斯年和主创团队聚会去,你不知道?”
阳光灿烂的小Omega明显慌了一瞬,磕磕巴巴:“哦,这样啊,好可惜,还以为能和禹先生单独呆一下。”
“这有什么可惜的。”傅怀温和一笑,弹开后排的车门,引诱着,“和我单独呆着不是一样的?”
小Omega的脸颊微微发红,迟疑了不超过两秒,坐到了车子的后排。傅怀则利落地完成了关门上锁,开窗通风一系列动作,弄得小Omega不明所以。
傅怀默默开着车,既不问对方的目的地也不说自己打算去哪,小Omega在后面坐立难安的,忍不住介绍自己:“傅先生,我叫希潼,咱们这是去哪啊。”
“半夏路,我去喝酒。”傅怀说。
希潼蛮乖巧地应了一声,抱着驾驶座的椅子凑上来,笑眯眯地同傅怀卖乖:“也带我去吗?”
傅怀好笑道:“你不同禹先生吃饭去了。”
“不去了。”希潼笑,“禹先生再好,说到底也是个Omega,怎么能同您比呢。”
傅怀隔着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转而问:“不是已经签约出道了,刚才怎么还敢在街上拦我的车,不怕被人认出来?”
“没事,”希潼心大无边,反过来安慰傅怀,“我还没出名呢,没人认识我。”
车子开到半夏路最繁华的地段,街上等红酒路,路上车水马龙。傅怀慢悠悠地把车停进一个车位,想来已经到了目的地。
他把车熄了火,拔了钥匙,背对着希潼,忽然用一种低沉的极其骇人的音调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可以让别人永远不会认识你。”
希潼瞬间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猛地离傅怀远些,紧紧贴在后座上。
“你刚才说在门口一直等着?那你怎么没看到禹斯年上了助理的车?怎么没看到我是一个人出来的?”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演戏?”
希潼见被人拆穿了,也装不下去,眯眼笑着同傅怀撒娇:“我是看您同傅先生吵架啦,才来安慰安慰您呀,您怎么这么聪明,都把我拆穿了。”
“我很疑惑。”傅怀瞪着希潼,质问道,“不久前你还在台上声泪俱下地感谢斯年,才不到半个小时,怎么就敢来勾引我?你难道看不出我在追求他?”
“您在乎这个呀,”希潼懒洋洋的,拿定了傅怀不会把他怎么样,轻佻地说道,“我还以为您是被绿了才离的婚呢。“
说罢一个人咯咯直乐,在座位上笑得前仰后合。
傅怀眸色渐深,整个人变得十分骇人。顶级的A自带着令人惊恐的威压,即便他什么也不做,只是一个表情就足够吓人。
“我们夫妻间的事,不劳别人费心。”
“我让你上车是想告诉你,斯年待你不错,要是你敢做出对他不利的事,神仙也救不了你。”
他手指一勾弹开车门,生冷地命令:“现在,下车。”
“去哪啊老板?”希潼懒洋洋慢吞吞地蹭着座椅,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不带我去喝酒啦。”
傅怀催不动他,只好自己开门下车,盯着里面的人说:“你要是不愿意走,就自己在车里过一夜吧。”说着就要按钥匙,很决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