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遭遇

    禹斯年给希潼发了消息问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

    小家伙没过多久就苦着脸出现在禹斯年的门前,小脸抽巴巴,问禹斯年:“你不知道艺人都要控制饮食的吗?”

    禹斯年:“那你不要去了。”

    希潼深吸一口气,没能抵挡住美食的诱惑,换了口风,:“算了吧,看你怪可怜的,勉强陪你去一次,就一次哦。”

    禹斯年想,今天晚上真是奇怪,明明是他们自己想做的事情,偏偏要把帽子扣到他头上来,好像他求着这两个家伙一样。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换了身简单的便装跟着希潼一起下楼。

    眼见的希潼瞧见他发梢还带着湿意,上下看了两圈,疑惑问:“你都洗过澡了吧,干嘛还要来吃东西?”

    “晚饭没吃,这会有点饿了。”禹斯年面不改色。

    “活该。”希潼那张嘴里吐不出来象牙,他牛气得直哼哼,嘲讽说,“之前请你吃饭你说不用,现在怎么样,真香了吧。”

    禹斯年不太能理解他奇怪的词汇,也只是笑笑,由着他得意去。

    华筵的餐厅到了这个时候依然灯火通明,请来的古典乐团像是不知疲倦地一直跟随时间变换曲目。

    夜深了,他们拉得调子低低的,声音像婉转低沉的童谣,悠悠的,引人入睡。

    “哇塞,聂老板还真有品味。”希潼刚下来一听就有些犯困,打着哈欠寻觅座位,一边还能夸奖聂沉两句。

    他这个刻薄样子,能从他嘴里得两句好话实属不易,禹斯年有些替聂沉感到骄傲。

    他们路过乐队正面,整支乐队都被挡在水晶的珠帘后面,看不真切面容。珠帘不远处有一个小高台,上面摆满了各种敞开的礼盒。

    项链手表不一而足。

    禹斯年这几日的饭不是和剧组在一起聚餐开宴就是躲在屋子里点餐上楼,但是菜品完全没有在餐厅现场的丰盛,好不容易来了一次,他可不想错过。

    希潼说着要控制饮食,路过和牛自己闻着味道就被牵了过去。禹斯年懒得理他,他倒是对不远处漂亮的巧克力瀑布很感兴趣。

    餐厅的服务生极有眼色,看见他在巧克力瀑布前停住不走,立刻抽了细长的曲奇递过去。融化流下的巧克力落在曲奇上瞬间凝固,禹斯年捏着曲奇的一段转了一圈,巧克力便在另一端变成一个圆滚滚的小球,举起来的时候形似一根棒棒糖。

    他难得玩心比吃心更重,一时得了趣,心情大好。眯眼笑着问服务生:“你们这,准不准收小费啊?”

    “不可以的顾客。”服务生很温和地一笑,“如果您喜欢我的服务,可以在退房的时候在前台夸夸我哦,月末会涨奖金的。”

    这样啊,纪律还挺严明的。

    禹斯年在心里感叹。

    他忽然想起乐队的珠帘前面摆着的那些礼品盒子,一时好奇,忍不住追问:“难道你们这不能直接收钱,却可以收昂贵的礼物?”

    懂得变通。

    服务生闻言一瞧,便知晓他说的是餐厅请来的乐队。

    解释道:“本来乐队也是不可以的,不过后来老板的朋友的朋友来这里拉大提琴,她人长得漂亮琴拉的好,好多常来的Alpha都想给她送些小礼物。”

    常来办公住在华筵酒店的Alpha身份都不会低,看起来这位大提琴手前途无忧。

    服务生又说:“加上她是傅老板推荐来的朋友,聂先生卖她这个面子,就破例只让乐队收下礼物。”

    禹斯年心思一动敏锐地捉住几个字眼。

    “傅老板?傅怀?”

    “您认识?”服务生有一种爱屋及乌的心意,忙不迭向禹斯年介绍傅怀,“傅老板是我们聂先生最好的朋友,不是他啊别人还真没有这个面子。”

    傅怀推荐来的女人···是大提琴手。

    禹斯年忽然觉得遍体生寒手脚冰凉,他把巧克力球整个塞进嘴里,用力咬碎,大块的甜腻口感甚至令人作呕。

    “那大提琴手是什么时候来的?”

    “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吧。”服务生根本没有意识到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还在认真科普。

    一个月前,正好是他被告上法庭不得不低头向傅怀求救的时候,傅怀最终撤掉了对魏家母女的帮助让他胜了这场官司。

    在背后,却从来没有停止帮助魏媛的手段。

    他以为自己是第一个被带到聂沉面前,被介绍给傅怀的那些朋友,原来有一个人,无论什么都比自己早了一步。

    禹斯年侧过身,目光死死锁住珠帘后的女人。

    长发披肩又侧着身,面容看不真切。他皱起眉,烦躁不已:“拉大提琴的姓什么?”

    一曲终了,女人把琴弓交到另一只手上,微笑着同身旁的人说话,抬起空着的手整了整头发。

    禹斯年终于看清了她。

    魏媛也看见了禹斯年,白嫩的手指刹那间失控,无措地在琴弦上一抓,顿时血流如注。她身旁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