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斯年连着几天都不接傅怀电话,也不肯见人。
连繁星大楼的保安和前台都笑意盈盈地把傅怀往外请,说是老板的吩咐。傅怀只能把准备好的营养餐委托前台的姑娘给送上去,至于禹斯年究竟吃没吃,他们就管不了了。
唯一还能看见一线生机的就是禹斯年没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无论是电话不接听还是消息不回。至少都是能够发出的状态,所以斯年的心还没变成铁石一块。
就是变成了石头也没关系,傅怀觉着,只要自己坚持,迟早有水滴石穿的一天。
破冰的借口不好找,傅怀在公司给自己安插了不少眼线,想了各种办法。比如说故意让何星星来给自己送咖啡被秘书拍到一不小心传到了朋友圈,再被繁星的员工发现啦。
再比如茶不思饭不香搞垮身体生一场大病,让陈澎哭哭啼啼去求禹斯年看他临终最后一眼啦。
想归想,一个都没敢实施。
生怕玩脱了,禹斯年丢他一个人在这发烂发臭。
又是没能见到斯年的一天,今天繁星和几家公司敲定了一部电视剧的投资意向,禹斯年在朋友圈发了几个人握手的合照。
傅怀盯着某位老总和禹斯年握在一块的手,恨不得给他剁下来。
但还是要兢兢业业给朋友圈点赞,口不对心地夸禹斯年的目光多好多好,祝他们的项目大卖,收视长虹。
完事自己对着手机生闷气。
禹斯年不理他,就是不肯理他,这是个大问题。
公司捉不到人,倒是可以去家里找,禹斯年还住着当初两个人结婚时的那套公寓,无论是指纹锁还是密码锁傅怀都能打开。
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禹斯年既然没把话说绝,总还是给他机会留着回旋的余地。
至于怎样使用最后的一线生机,傅怀愁了几天也没愁出个所以然。
夜深人静,他决定给撩汉一把手恋爱小导师聂初度同志打一通电话,听一听他最近有没有什么专业心得。
电话嘟了半天,被人接通。
傅怀抢先打招呼:“初度,最近去哪玩了?怎么好久没看见你?”
结果对面是聂沉的低音炮,声音嘶哑伴着厚重的喘息,咬牙切齿地问了他:“有事?”
这他`妈情况不对啊!
傅怀一下就惊呆了:“初度,初度是在你哪吗?”
话音甫落,听筒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紧接着是一个男声虚弱的呜咽,哭着喊哥哥。“叫什么哥哥?”聂沉不满,接连追问,“是傅怀那王八蛋找你,跟不跟他说话?”
聂初度不知道怎么,哭岔了音儿,连声推拒。
“不说话,我不说···唔···哥···”
“不许叫。”聂沉凶他,转而跟傅怀讲话,“他不想跟你说话。”
傅怀哪还敢打扰这二位啊,这夜深人静的,干嘛呢这是······“没事,我没事,挂了,再见···”
“你等会!”
聂沉忽然不干了,伴着聂初度一声被咬断喉咙似的哀鸣,聂沉的语气低沉可怖:“明天你来我家,把然然带你那呆两天。”
傅怀在这个艰难的时刻仍然选择反抗:“别啊,我又不会带孩子!”
“嘟——”
聂沉无情地撂了电话。
傅怀被迫接受使命,有效的恋爱小技巧不但没搞到手,还给自己弄了个小麻烦。聂沉家的聂然从小叫他干爹,是个顶听话的小姑娘。
但是哄孩子没有天分就是没有天分。
也不知道聂沉是怎么想的,跟他弟弟上床居然也不分个时间场合,孩子都不好好安置就搞到了一块。
傅怀自己干巴巴地吐槽了一会。
发现他其实是酸的,柠檬树上拧檬果,柠檬树下只有他自己。就连聂沉那老不要脸的都顺利把弟弟搞到手了,他还是孤零零一个老光棍。
不过这事也很蹊跷。
他明明记得,上辈子聂沉和聂初度在一起已经是傅橙出生之后的事情了。
当时他心如死灰,抱着不大的傅橙坐在婚宴现场的角落里,看着聂沉和聂初度交换戒指互许誓言。
酸的比今天可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