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不乐意,第二天一大早傅怀就赶到聂沉家去接孩子。
开玩笑,让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跟这两个白日宣淫的家伙在一起怎么行!
孩子很乖,傅怀按门铃是她开的门,见了人甜甜地叫干爹,请他在客厅喝果汁,穿着可爱的小兔子鞋自己跑到楼上去收拾小书包。
乖巧可爱,听话懂事,他爸爸身上的臭毛病一点都没学到,简直不像聂家独生的小公主。
傅怀在客厅坐了一会,从楼上忽然散发出一阵浓重的烟草味,很独特,是聂沉信息素的味道。
傅怀又痛骂了一顿聂沉不要脸,猛地灌了一口冰橙汁。
聂沉在下身裹着一条浴巾,干脆赤脚踩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了下来。
傅怀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埋怨:“能不能要点脸,给然然看见算怎么回事!”“所以让你带她走。”聂沉理直气壮。
反倒是傅怀差点被一口气噎死。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整天忙着帮斯年翻案子,还得想办法讨他开心,做什么非要给我找麻烦,送到两位伯父那不好么?”
聂沉怜悯地看了看面前这个傻子,反问:“你想让我父亲们知道,我把我弟给搞了?”
傅怀一惊:“你还知道礼义廉耻?”
“少扯这些。”聂沉靠坐在傅怀对面,脸色一沉——实际上他这段时间脸色就没好过,控诉道:“孩子就得你来带,你不带就让禹斯年去带。”
“都他`妈是你们两个教的。”
傅怀搞不懂:“我们,教什么了?”
明明聂初度才是他的恋爱导师啊,他自己的事情还弄不清楚呢,哪里有本事教别人怎么撩男人?
“呵。”
聂沉发出一声冷笑。
“当初禹斯年给你酒里下`药,你开始不是不情愿么,有本事你倒是挺到底啊,中途就屈服了你算个什么玩意。”
傅怀有了一个不妙的猜想,聂初度这笨蛋,别是把禹斯年那一套学去了吧。
“我易感期快到了,叫他回来打抑制剂。”聂沉看起来真的气得不轻,难怪聂初度被他收拾得那么惨,“小崽子给我打了一针催化剂。”
“他是活该,等我清醒过来,什么都晚了。”
聂初度算是完蛋了,顶级Alpha的易感期通常不会出现,一旦来临时间便会非常久。而且没有神志,只会凭借最原始的兽欲进行交合。
信息素适配度高的omega可以安抚自己的Alpha,提前结束易感期,过程也不至于十分痛苦。
然而聂初度是个Beta,根本就没有信息素,只能靠着聂沉自己一点一点发泄。
至于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那就得看聂初度的命了。
“这样啊。”傅怀尴尬地笑了两下。还真是因为他惹的事,他要是不重生,就不会追求禹斯年。他不去追求禹斯年,聂初度就不会以为下`药强上这种办法行得通,自然也没有今天这回事。
他的重生,势必会改写很多人的命运。
至于养几天孩子,那还真是活该了。
聂然收拾好小书包,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噔从楼上跑下来,一见到聂沉在客厅坐着,瞬间变得并没有刚才欢快。
她很礼貌地走到聂沉身边,绞着两只小手,声音软糯:“爸爸早上好。”
“早上好。”聂沉用一贯声线同她问好,旋即问道,“东西收拾好了么?”
“收拾好了,爸爸。”聂然乖乖回答。
“去吧,去干爹家里住几天,不要给干爹惹麻烦。”聂沉面不改色地扯谎,“等爸爸忙完了就去接你。”
“好的,爸爸。”
她乖得像是一段设定好的程序,对聂沉的每一句话都有规定的应答。
傅怀把聂然拉到自己身边,小孩子个子不高体重不沉,他一只手就可以将她举起来托在自己的肩膀上,轻声哄道:“跟爸爸再见。”
“爸爸再见。”聂然搂着傅怀的脖子,抬起一只肉手跟聂沉拜拜。
聂沉只是淡淡地说:“再见。”
那一刻,傅怀断定,聂沉做哥哥不合格,做丈夫不合格,做一个父亲他一样不合格。
傅怀把聂然安置在后座中央,后知后觉,聂沉这哪是给他找麻烦啊,这简直是送来个救命的宝贝。他一个大男人,又是Alpha怎么可能照顾好这么乖的一个宝宝。
自然要找到一个心思细腻的Omega才行啦。
“然然,吃早饭了没有?”傅怀边开着车边问聂然。聂然抱着书包的背带,摸索着玩,闻言回应道:“没吃呀,昨天爸爸发了好大的脾气,把阿姨都赶走了,早上没有人做饭。”
连亲生闺女都能丢出门,一个阿姨算什么。
傅怀又一次认清聂沉的真面目,内心无限感慨,终于遇见一个比自己还蠢还渣的东西了。他同聂然说:“那等一下干爹带你去买早饭,然后我们去找一个也没有饭吃的叔叔好不好?”
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