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司箴和钟杳去了西边。m.aihaowenxue.us
离岸边很远一段距离,设着警戒线。
钟杳望着河流,从流速看确实平静,但河水却是刺目的红色,叫人头皮发麻。
吴瑄说道:“比昨天更红了,再走近一点还能闻到血腥味。”
司箴看向钟杳,“能看到什么?”
钟杳摇头,挥手幻化出许多红色的纸鹤,纸鹤都朝着河岸飞去。
众人屏着呼吸,纸鹤飞到了河流上方。突然,原本鲜活的纸鹤像是被抽走了精气,全部掉进河里。
钟杳神色凝重,抬脚要往前走,司箴攥紧钟杳的手腕,“别过去了,等人来。”
钟杳说道:“有危险我会退回来,你别担心。”
司箴眸色很沉,不说话,也不松手。
“啊——”
有人痛苦的大叫了一声。
钟杳挣脱司箴的手腕跑了过去,那人刚才站的地方是安全区域,可是他突然着魔了一样往里走了进去。
几道符咒打入他的体内,钟杳蹲下来看着他的情况,暴露在外面的皮肉已经化成了血水。
钟杳扶着他往回走,吴瑄连忙把人扶住,看了眼那人的情况,沉声,“比昨天的更严重。”
“别看那条河,会致幻。”钟杳抬手在警戒线的地方设下一道阵法。
钟杳的话音落下,大家都不再去看河面。
司箴抓住钟杳的手,“先回去。”
钟杳看他脸色不太好,点头,看向吴瑄说:“让大家全部撤离。”
司箴拉着钟杳上车,吴瑄让所有人都撤离。
钟杳回头看了眼河面,脑海里血色的画面又出现了一瞬,钟杳敛眸,收回目光。
回去的车上,钟杳一直捏着脖子上的蓝色珍珠。
吴瑄看了不免问一句,“钟小姐,你的这颗珍珠是什么法宝吗?”
钟杳抬了抬眼,“不清楚,但是刚才它替我挡住了什么。”
吴瑄眼睛一亮,“致幻。”
司箴掀起眼皮看向吴瑄,神色不明。
钟杳回忆了一下,“我还以为是我自身的原因不受幻术影响,原来是它。”
这珠子是云祈给她的,云祈为什么要给她这个珠子?
钟杳想不明白,但她知道,自己可以靠近那条河。
司箴捏紧了钟杳的手腕,“等灵绮过来。”
钟杳张了张嘴,正要开口。
“不许去。”司箴语气很沉,“否则我们马上回京城。”
吴瑄震惊,“那这里……”
“不用我们管。”司箴的眼神很冷,“再去联系上官南煦,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见不到他,所有人离开这里。”
“是。”吴瑄也冷静下来,这事根本不是他们能管的,这个时候保全岛上的人才最重要。
回到庄园,司箴把钟杳送回房间。
钟杳:“你……”
“我去联系灵绮,你就在房间待着,哪里都不要去。”司箴打断了钟杳的话。
钟杳皱眉,她总觉得这个灵绮不可靠,还未开口,司箴就扣着她的后颈吻了下去,像要将人拆卸入腹一般,又重又欲。
钟杳去拍他的肩膀,手腕被抓住扣在身后,钟杳下意识仰头,司箴砥开唇瓣吻了进去。
良久,司箴才退开,钟杳靠在他身上,眼神迷离,呼吸轻喘。
司箴垂睫,眸色很深,嗓音嘶哑,“听话,无聊了就让陈青树过来陪你。”
“嗯。”钟杳说着推开他站好,“我试试能不能看到什么。”
司箴蹙眉。
钟杳抬手,房间里出现了一面水镜,里面正是河边的景象。
司箴眸光微闪,俯身吻了吻钟杳的额头,转身离开。
……
下午陈青树还真的过来了,卧室他不好上来,钟杳便去楼下。
“我听说出事了?”陈青树问:“很严重吗?”
钟杳挑眉,“害怕了?”
陈青树讶然,忽地笑了下,说道:“他不是一直防着我,今天竟然让人去实验室找我,说你可能会无聊,让我过来陪你说话,稀奇程度不亚于天上下红雨。”
钟杳眸色一凛,眼前闪过一些画面。
“怎么了?”陈青树见钟杳面色不对,问道:“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不用。”钟杳回神,“我昨晚没睡好,想上去补觉,你是回去还是?”
陈青树起身,“当然回去,你还不知道你家那位是醋精吧?”
钟杳眨眨眼,“他怎么了?”
陈青树叹息一声,“昨天晚上我熬夜做了一晚上实验,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