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查清楚的,给我些时间,好吗?”
“我很想你,真的。m.zhongyuege.cc”
“阿瑶,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没有你,我真的受不了的。”
君澈俯下身,唇轻轻蹭了下那雪白的侧脸,随即转身离开了。
天光慢慢上移,透过缝隙照进几缕阳光。任由窗格将其切割得七零八落,自顾自预示着新的开端。
“你果然没事,来了,那我就该走了,下一次,我不会手软的。”
沈瑶披上外衣,看着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还是同样地温柔,沈瑶想,可惜不该是对着她。
刚走出去,就被拦住了。“李将军,干什么?”
“太子殿下回京去了。敌方主帅被俘,您要不要去审一审。”李如竹道,他还真是两边都得罪不起,可太子殿下的命令还是要听的,愧疚归愧疚,但只能利用下这份责任感了。
“你审吧,我没经验,也没空,我要走了。”沈瑶冷声说道,身上的疼虽然没有那么强烈了,可还是细细密密,如雨后春笋般往外冒,不是补课忍受,但也无法忽视。
“审过了,他完全不配合,而且他是南离的辰王,颇为受宠,我们也要顾及一下和谈的可能。”
“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走的?”沈瑶道。
“昨晚,刚回来就走了。”李如松面色如常地说道。
“我要单独审,任何人不得跟随。”沈瑶道。
“当然,这边。”李如松引路道。
看着在牢中的人,四肢都被紧紧绑住了,额前的几缕头发,遮住了小半部分面容。
沈瑶也就没有看清那眼中的痛苦与嗜杀的野性,还有一缕若有若无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的气味。
“为什么突然开战?”沈瑶道。牢中关押的人却猛然撞到栏杆上,龇牙咧嘴着,没有了平时的半分从容。
沈瑶抽出腰间的笛子,默默吹奏了起来,看着牢中人撞墙,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像是要生生抓下几缕来,发出凄厉的哀嚎,似在追寻同伴的,直到筋疲力尽,无力地坐在地上。
沈瑶一手紧握着笛子,眼前一黑,扶了把柱子,随即转身离开了。
走在太阳下,冬日里的阳光看着灿烂,沈瑶只觉遍体生寒。
走着,只觉身后一沉。
回头一看,一个看上去蓬头垢发的上了年纪的老人,抓住了她的衣角,在上面留下了两个十分明显的手印,黑乎乎的。
“放手。”沈瑶轻飘飘地说道,极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有话要说,信我。”沈瑶听着着低沉的声音,便又听到一句。
“小心你身后。”沈瑶远远看过,身后走来了一个侍卫,再回过神时,眼前人又变得疯疯癫癫了。
“嘻嘻”地冲她笑。
“公主殿下,出什么事儿了吗?”沈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从中看出几分不自然。
“没事儿,你下去吧。”
沈瑶握紧了袖中地匕首跟着老者往前走。七绕八拐之后,到了个小山坡之后,巡逻的士兵也渐渐少了。
“你是谁?要去哪儿?”沈瑶说道,匕首出鞘,随即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小姐。”老者说着,“扑通”一声跪下了。
“我是昔日将军的旧部,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一直在等您。”
“你有什么证据吗?口说无凭啊。”沈瑶说道,面上神色未变。
“信。”男人说着,从胸口前拿出一封泛黄的信纸。小心翼翼抽出了信,递给了沈瑶。
沈瑶并没有接过,大概扫了一眼,瞳孔一震。
将信放在手中,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这就是她曾在记忆片段中看到的信。
“看来小姐这些年过得也不好?”老者道。
“我很好。”沈瑶道,小心翼翼将信收了起来,将人扶了起来。
“您怎么称呼?”
“被人宠着真的很明显,小姐太过警惕,而且也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都是众星捧月般被人围着。”老者道。
“小人姓李,李安世。”
“李先生,您怎么?父亲的旧部大多不在,或被分封到其他地方去了。”沈瑶道。不自觉摩挲着指腹。
“我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你父亲当年并不是战死的。”
“我知道了,最近在查。”沈瑶道。
“别查了,这会害了你的。”李安世道。
“您知道了什么吗?”沈瑶问道。
“当年将军死后,老肃国公后来离奇死亡了,后来各个下属就被分到各地,其中牵扯太深了。”李安世道。
“我不过是很多人以为我当年已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