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慌乱,越慌越乱。游珩努力稳下心神,再靠近她些,写字在自己手心让她看:你这里有什么藏身的地方吗?
前有他们莫名闯入,后有官兵在后追捕。
看到她一脸为难,游珩又连忙写下: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可以拿钱来换。
游珩取下自己的玉佩,他唯一留下的一物,算是抵押给她。
女子面露难色,纠结片刻,还是将他们带到她厨房下的地窖躲藏。
他们才下去,就听见外面“砰砰”响的拍门声。
慈严心都快要跳出喉咙了,口吃道,“这儿没问题吧?”
游珩环顾四周,地窖四周封闭,安全与否,不在他们,要么柳暗花明,要么瓮中捉鳖。
他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
女子回到后院,将游珩刚刚写下的几个字踏匀,又回到原处继续劈竹,完全不顾外面门被敲的凶狠。
村长受命给官兵带路,一路上他都弓着身子,笑脸谄媚,“官爷,这屋里住的是个小聋子,听不见。”
为首的官兵对了对眼色,直接找人将门闯开。里面没人迎接,细犬先嗅到那一抹熟悉的气味,带着他们直直闯入后院。
后院坐着一个女子,整个头和脸都被一块黑纱包住,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的闯入,还在劈着她身旁的竹子。
诡异,实在是诡异。
这山荆棘丛生,本就不是能住人的地方,现在却有个女子,孤零零地住在这里......还目中无人地坐那儿劈竹子。
为首的官兵厉声呵斥,“你是人是妖?为何蒙面!”
“官爷,她真是个聋子,听不见。”旁边的村长连忙上前解释,“这孩子是我们几年前上山无意碰到的,无父无母的孤儿,又聋又哑,靠着我夫人就给她送的吃食度日。”
聋子?哪曾听说山里住聋子瞎子?若真是聋子瞎子,定早让野兽吃了。
这女子看着可不像是聋子,要么山神,要么山鬼......
官兵看着她的眼里,多了几分复杂。
他们是官兵,官兵也只是人,他们依章办事而言。
既不能死在战场上,他们也不想为了皇权的斗争,在这荒郊野岭里浪费自己一条性命。
什么神呀鬼的,他们也不敢得罪。
村长夫人两只手朝女子比划:他们来找人,你在山上没有碰到什么人吧?
女子皱眉,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要不要告诉他们呢,反正她是无所谓,说不定告诉他们她还有赏呢。
思来想去,她还是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劈好的竹子,示意她一直在劈竹子。
村长夫人松了一口气,连忙帮她传话,“阿汀说她没看见。”
官兵环视这小院,确有一堆劈好的竹条,但也不算不多。而且竹子各条水分不同,她定不是一直呆在这里劈竹子的。
他们就是往这儿跑了,山下没搜到,山上就此一户人家。
官兵挥了挥手,身后几人瞬间跑去各个房间搜查,其余的士兵围住了院子,一旦跑出个什 么,立马就地解决。
“没搜到。”
“没搜到。”
......
几个士兵匆匆跑去又匆匆跑回,他们确实认真搜查了,奈何屋子实在太小,根本花不了多少时间。
官兵松开手中的绳子,细犬便开始四处搜寻,屋里隐隐飘着他们的味道,它确信,他们就在此地。
这个阿汀身上有他们的味道,细犬凑到她身边,嗅来嗅去。
为首的官兵察觉到了什么,冷睨了她一眼,“她身上有它熟悉的味道,加强封锁。”
细犬围在阿汀身边绕来绕去,凑近鼻子仔细嗅。
但见阿汀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细犬便连忙摇了摇尾巴,顺势躺下任她摸。
“笨狗,去找人!”
细犬被踢了一脚,便开始老老实实闻味找人了。它在各个房间都嗅了嗅,唯独厨房味道最浓。
“你在流血。”
慈严扶着游珩,却感到手心一股温热。
游珩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事,我还能忍。”
血将洗得发白的衣裳染成红色,最后衣裳也吸不下,血只能湿漉漉的血滴在地上。
慈严心下一沉,他突然想到,方才他也是流了一身的血,将衣服都染湿了,不知道那火有没有将衣服烧干净,要是留下个什么,屋里所有人都会死。
几人跟着细犬,瞬间站满了厨房
灶台下还冒着热气,像是刚烧完什么东西,说不准是刚烧毁了什么证据。
官兵厉声问道,“刚烧的是什么!”
村长夫人连忙比划,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