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指了指屋里码放的干竹子。
官兵凑近些,灶台里的灰太厚,摸得一手黑也确实没找到什么,“你烧这个是干嘛?”
阿汀走去将锅盖掀开,里面的红薯还是温温热,细犬一闻到那味,便跳着要吃。
“滚出去,什么活不干就想着吃!”那官兵又踢细犬一脚,踢完带着一堆人离开了。
等人都走完了,又过一个时辰,阿汀才去厨房,挪开橱柜,打开地窖。
“不好了,他晕倒了!”
游珩脸色煞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慈严大喊着,又想到她是个聋哑的,只能先将游珩托上去。
慈严连忙找了块地,写字问她:你这里有没有止血的草药,我想先帮他止血。
阿汀摇了摇头,寻常人家谁会有那东西。她写道:我家没有,山下的集镇上说不准有卖的。
“那怎么办,他都要死了。”
慈严从他衣裳下撕出一个个布条,紧紧绑在他伤口近心的地方。
慈严:我去买药,去去就回,还望姑娘能照顾好他,待我们平安回去,必然会重谢恩人。
写完,他便举了个躬,匆匆离去。
什么呀,真没礼貌,竟然敢撕坏她的衣裳。她可就那一件罗裙,那么漂亮的鹅黄色,他竟然也舍得撕,可恶。
阿汀愤愤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当真要留下这两人?他们身份不简单,留下必然是后患无穷。
她可不敢求什么赏赐千万,她只求自己能平安。
阿汀望着游珩,终于狠下心来,直接将他绑在伤口上的布条松了松。
她这可不是杀人,只是在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毕竟,这也不能怪她,谁让他们突然闯入她的生活,还招惹来那么多人。
要不是看那人凶巴巴的,谁会答应他们留下。
阿汀又将游珩推回地窖,对不起了两位,自生自灭去吧。
洗漱完,阿汀便熄了灯躺会床上,山里清凉,这不冷不热季节的夜里最是舒服。
三更半夜,她睡得半梦半醒间,脸上突然来了一阵温热。
阿汀睁开眼,那老不死的村长正坐在她窗前,抚摸着她的脸。
“几年不见,出落的越发标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