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利与周小玲于4月21日清晨7点离开位于西郊的碧波庭。m.juyuanshu.cc王胜利家距离碧波庭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但刘梅说他中午才回家,这中间的几个小时王胜利去了哪里?
因为碧波庭附近尚在开发,周围的配套设施还不齐全,尤其是监控设备,无法通过监控了解他们离开碧波庭之后去了哪里。
令月打开手机地图,圈出了几个地点,戴立勤看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是几个私人旅馆。
清晨,离开娱乐中心的陌生男女,几个小时后才分开,这中间适合做的事,想来很可能就是那个了。
“走,挨个去找。”
车子飞驰,很快就到了西郊。
戴立勤和简明从车上下来,不约而同捂住心口:“令月,下次不能你开车了!你比男人还野啊!”
“反正没有监控。”“说起来,你今天怎么坐地铁过来——分又扣完了是吧?”戴立勤深吸一口气,简明自愿递上驾照,令月摆摆手:“车子被人砸了玻璃,正修着呢。”
“砸玻璃?”
“还不是二楼的那个詹鹏鹏。全小区的车子玻璃几乎让他砸了个遍,他家人又是不讲道理的无赖,尤其是奶奶,一找她理论就躺地上装病——不说他们了,我们一人一家挨个查。”
令月翻出戴立勤给她特批的专案大队工作证,走进了一家私人旅馆。
两个小时后,在一家伪装成普通民宅的私人旅馆里,简明有了收获。
前台老板娘一开始以为警察来突击检查,慌得要从后门溜走,幸亏简明眼疾手快拦住她,说明了情况。刚听老板娘说了一句话,立刻叫另外两人过来。
“这俩人我见过!这女孩经常来我这儿,每次都跟不同男人。你也知道,旁边是碧波庭,这附近又没有车站啥的,过来住店的可不都是那儿出来的人?”老板娘手脚利索翻出那天的入住登记,“咱也不瞒你们,我们这儿都跟碧波庭有协议的,什么人来这里,住了多久,带了几个人,咱们都得老老实实登记,碧波庭月底统一给我们结账——有了,就这里。”
果然,登记本上歪歪扭扭写着王胜利和周小玲的名字、入住时间和离开时间。其中王胜利是十点四十离开的,与刘梅说的中午回来没有太大出入。但周小玲的离开时间就有些奇怪了。
“周小玲下午四点才走?”
“哦,中间又来了一个人,他俩一起走的。”
老板娘往下指了一行,上面写着一个名字。
“全是水——这算名字吗!”
不用说,个人信息全是编造的,老板娘也没办法:“警察叔叔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小旅馆,来这儿的人我们也不好管啊。只要碧波庭的姑娘名字没错,谁还管来的男人是谁啊。”
“有监控吗。”戴立勤压住怒火,老板娘依然摇头:“要是安了监控,谁会来我这儿啊!”
令月环顾四周:这是个两层自住房改造的小旅馆,从外看来和普通农村的两层小楼没什么区别,进门右手边是接待处,里面放着一张可坐可睡的沙发床,旁边还有一张双人床,上面堆满发黄的白色床单床罩。左边是狭窄的楼梯,水泥胚子还裸露在外。除楼梯口,接待处对着的就是一面白墙,墙上挂着十年前就不走了的钟。与双人床相对的,就是大门,两扇笨重的红色铁门,只能从外向内推,里面的人想出去只能往里拉。与室内局促的风格完全不同,两扇铁门气势恢宏,又宽又高,非常不和谐。
“所以,你就只知道有个人过来找周小玲?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一起走的吗?”
“这个我记了,中午十二点半来的,下午四点钟俩人一起离开。”
“走的时候周小玲有什么异常表现吗?”
“异常?要说异常的话,就是,特别兴奋,特别开心,脸很红,走路不太利索——警察叔叔你想啊,好几个小时呢。上午还有一个呢!”
老板娘脸上飞满红霞,戴立勤脸上一阵红:“你都够当我姨了,别叫我叔叔。”
“是是是!”
“那个人的长相你还记得吗?”
“这可不好说。都好几天以前的事了。我其实也就能认出周小玲,常客嘛。对了小玲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几天也不见她来了。”
“当然是有事才来调查的。那个男人年龄大概多大。”
“年龄嘛,也就三十来岁吧。对了,他和周小玲以前应该认识,反正俩人有说有笑的,说的还不是本地方言,会不会是老乡啊?”
“还有呢?那个男人身高多少,穿什么衣服?”
“你慢点问,我这么大年纪,得好好想想。”
戴立勤哼了一声:做旅馆老板娘的,怎么可能不记得顾客的特征?
果然,老板娘又想起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