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莫非，走到了这一步还想让大家回到过去不知道天赋和死神的日子？”令月觉得夏巽没那么单纯。
夏巽摇头：“从舞城市那个雪夜，你说出计划的时候我就知道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与夏中谈了很多，尤其是高地球上积分政策的实施。那是文明高度发展之后的自然产物，而不是我们现在这样，一步登天。说实话，他对于如今的局面也力不从心。但是令月，我还有一个担心。”
“什么？”
“有人在借这场混乱，从中作梗。”
“什么意思？”
“多起离奇死亡，记录在册的天赋者的嫌疑都被解除了。那么能犯下案子的，只有另一支不受控制的天赋者——”wωω.ξìйgyuＴxt.иeΤ
“死神。”令月与小兰交换了一下眼神，小兰下意识摸向背包，里面装着那个黑色笔记本。
“不错。”夏巽道，“这是正常思考方式。但是有没有可能，存在着另外一部分不受控制的天赋者呢？”
令月没有说话。
夏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号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离心管。
“这是从特殊渠道买到的，高纯度新药。”
令月和小兰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你是说有人暗中售卖新药，使得原本普通人也有了天赋，是这些人在作案？”
夏巽的发现让令月和小兰都大吃一惊。
虽然令月替换了文立德的记忆，现在掌握返魂香与新药技术的是微生物——实际上就是审核组。但是杨氏呢？
四叶草研究所早就被查封，杨庸手中保留了一些新药，但是数量并不多。技术被银白拿走之后，审核组立刻对杨氏进行彻底检查。令月自己没有去，但是熙颜去了。她为杨氏祈福。
现在杨氏手里已经不可能再有新药了。
这算是对库瑶宝之事的小小报复。
那么这些药是从哪里来的？器索？百江？还是别有用心的某些人？
“那个。”小兰提议，“只要拜托靳先生溯源一下，就能知道药的来源了吧？”
夏巽收起新药：“我不放心。”
“不放心？”
“关于这一点。我们得再换一个地方。”说着，夏巽起身，周围的环境立刻发生变化，原本的包间瞬间变成了海滩。
原来，三人并没有退出这个虚拟世界。
海风袭来，凉爽中带着些水汽，三人并排坐在海边的沙滩椅上，夏巽装扮成带着草帽的中年男人，小兰把年龄设置成六十岁，满头灰白色头发。令月依旧用着初始化路人脸，一张平平无奇的二十岁左右男人的脸，穿一条棕色沙滩裤与奶油色开衫。
夏巽压低声音：“我说过这种药的渠道比较特殊。不是一般黑市，而是来自深网。”
“深网？”
“就是一般方法无法登陆的网站。”夏巽警觉地看着周围的人。
之所以选择海边，是因为这里地形开阔，能方便观察身边的动静。
见没有人在意他们，夏巽才继续说：“这个深网一直存在。最初是军方和安全部门为了刺探别国情报设置的。后来被一些军火商、杀手和其他有势力的组织利用，现在已经发展成了地下网络帝国，很多现实中你们难以想象的交易都通过深网进行。”
“那，政府不能取缔吗？”
“政府需要这些深网。”令月冷不丁得说，“就像南嘉里需要杨氏将拐卖的女孩卖到山区，稳定底层人口一样。都是国家的生意。”
“这样……”小兰捂着心口，连连摇头。
夏巽继续说道：“可是联合政府成立之后，对深网的控制也逐渐严格。为了拥有天赋，这些特殊网站的所有者不惜用手中的资源换取新药。而这些人的实力，是我们难以想象的。”
“你是说，深网上的人获得了新药？”
“目前的推测是这样。这些人很可能与政府达成了某种协议，换取新药。也有可能自己研究出了新药的制作技术，偷偷生产。更有可能，就是审核组传播出去的——”
“为什么？！”小兰一激动，声音猛地提高，不远处一个堆沙子城堡的小孩子好像听到了，抱着铲子看向三人。
“小点声。”
三人换了位置，夏巽解释：“我只是推测，但是现在新药管控非常严格，一般人根本拿不到。而卖给我这支新药的深网组织，上个月刚刚换了首领。新首领已经成为天赋者。我请人想办法黑进了新首领的电脑，查到了他的行程安排和通讯记录。这两个月以来他往返河阳与南嘉里足足十二次，通讯记录里出现次数最多的一个电话，就是靳平远的私人手机号。”
“你的意思是，新首领联合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