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芜抬眼,遥遥望见屹立在宫门前黄袍加身的男子,她冷漠道:“长安城中人人非议,他又岂会不知。”
雨桐心中大骇,看着自家娘子,再看越来越近的宫门,脊背生出一身冷汗。
难道是……
谢芜辇中端坐,目光平直。
说来,她与李玦、李钰关系并见不得光,说是皇室隐秘也不为过,何以会传得京中百姓人人得知?
齐王权势虽贵,可终有力所难及之时。
世间,除了那人,还有谁有胆子有能力把事情做到这一步?
更何况,这事儿传得再广,不过是她妖冶惑人,祸国殃民,与旁人又有何关系。
距离宫门越来越近,宫门前的男子越来越清晰。
头顶日光大盛,更衬得她美得惊为天人,所见之人不由心中赞叹。
与平日所见的女子不同,寻常女子或是清秀,或是端庄,或是明艳,或小鸟依人,总归是凡尘中可以寻迹的美人,可眼前这位不同,纤腰微步,身如弱柳,天生风流艳骨。
朝着权力至高者施施然行礼:“臣妾谢氏,给皇上请安,祝愿皇上江山永固,洪福齐天。”
“平身,快平身,”李玦急切向她走来,将人扶起,顺势接过她的手,紧握在掌心,他眸光热切,若不是众人在旁,早已将她拥入怀中,“芜芜,朕总算等到你了。”
谢芜浅笑回应。
她不知晓这份情意落在旁人身上,旁人会如何,此时此刻,她心中只剩恶寒一片。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高墙绝尘缘(1)。
李玦,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偏要来招惹我,伤我,害我,那我便只好真的来祸你的国,害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