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歃血。”
晁端礼脑袋里嗡嗡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开始结拜的流程了。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有晁端礼。”
“严世宁。”
“呃……高宝儿”
“我三人志同道合,愿以身为誓,在此义结金兰。誓言以天为证,愿志不离;如兄如弟,生死相依。”
高宝儿听着晁端礼念着誓词,强忍着笑意,待明日他二人酒醒了怕是要糗死。
“来,二位弟弟,满饮此杯。”晁县尉豪气冲天,水却顺着嘴角流下了不少。
严世宁喝得要文雅许多,高宝儿也无奈地喝下一大碗凉水。
“今天的酒味不够,以后别买这家的了。”
“诶好好,姑爷咱结拜完了该回家了,小姐该等急了。”
晁县尉听见妻子等急了,连忙起身:“回家回家。”
晁县尉走了,严世宁的酒也醒了小半,看着憋笑的宝儿和无语宝儿娘,不好意思地笑了。
“宝儿,日后私下你喊我兄长,我喊你阿弟,可行?”
高宝儿不想跟酒鬼讲理,连声应好,严世宁笑得十分满足。
一夜闹剧终于结束了,娘俩踏着月光回家。
“宝儿,娘得谢谢你呀。”宝儿娘笑着说。
宝儿困得直晃悠:“娘,你这啥意思?”
宝儿娘摸摸宝儿的头:“凭白多了俩儿子,还都是县衙里的官儿,你说娘是不是得谢谢你?”
娘俩说笑着回家,猜测着明天那两个醉汉的反应。
第二日的备县县衙比往常多了一些懒散,宿醉之后的每个人都肿着,精神也很不济。
严世宁打着哈欠,摆弄案上的公文。
有几份时限快到了,他抽出来文牒漫不经心地批着。
高宝儿拎着几个包子过来:“大人,昨日蔡叔喝大了,今早没起来,公厨没饭,我去买了几个包子。”
“嗯,拿过来吧。”
严世宁伸手接过包子,抬头看见了高宝儿带笑的眼睛。
脑袋有什么画面闪过,好像是高宝儿跪在他对面,表情很痛苦。
他昨天难得喝多,记忆就到余主簿跟晁县尉抢羊腿吃,后面就模模糊糊记不清了。
高宝儿看着他疑惑的表情,忍不住帮他回忆:“大人可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严世宁将嘴边包子放下,神情中的疑惑更浓:“昨晚发生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