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所立者,究竟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郑国将领纵声喝道,声若洪钟,那嗓音裹挟着沙场的肃杀之气,在两军阵前滚滚传开。m.juyuanshu.cc
萧逸昂然而立,身姿挺拔如松,下巴微微扬起,眼中满是不羁与傲然,朗声道:“哼,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夏国皇室之后,萧逸是也!”
其言语间,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豪迈,仿若这千军万马、刀光剑影的阵仗,不过是寻常庭院,任他肆意纵横。
郑国将领闻言,不禁一怔,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旋即拨转马头,匆匆回到己方阵营之中。
片刻之后,只见一人自那军阵深处策马而出,此人周身散发着一股统领千军的威严,举手投足皆显大将风范,正是郑国镇南将军梁毅鸣。
“哈哈,果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呐!”梁毅鸣勒住缰绳,立于阵前,目光紧紧锁住萧逸,高声说道,“往日里,常听闻夏国大皇子偏爱游乐,沉迷于声色犬马,我还当是个只知玩乐的纨绔子弟,不曾想,这口才竟丝毫不输于那玩乐的劲头,着实令人刮目相看呐!”
言语虽是夸赞,可暗藏机锋,透着几分调侃与轻蔑。
萧逸眉梢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唇相讥道:“哼,来者既如此聒噪,又怎敢不报姓名?吾可从不与无名之辈费口舌,免得辱没了身份!”
梁毅鸣面色一凛,坐直了身子,沉声道:“吾乃郑国镇南将军梁毅鸣,今日倒要会会你这夏国大皇子!”
“哦?原来是郑国的将军啊。”萧逸拖长了音调,眼神上下打量着梁毅鸣,嘴角笑意更浓,却满是嘲讽之意,“我还道是哪家府上的护卫,冒冒失失跑出来,不懂规矩呢!”
梁毅鸣眼中闪过一丝愠怒,旋即隐去,换上一副玩味的神情,悠悠说道:“大皇子,莫要一味逞这口舌之快,可有胆量与我单独走上一遭,咱们也好畅所欲言一番。”
萧逸闻言,心下猛地一沉,着实没料到他会这般提议。
“殿下,万万不可啊!”身后,压阵的司马烈与李冉齐声高呼,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担忧,那是久经沙场之人对潜在危险的敏锐洞察。
萧逸回首,目光在二人脸上短暂停留,瞧见他们满脸的焦急与不安,又扭头望向对面似笑非笑的梁毅鸣,剑眉微蹙,陷入了沉思。
少顷,他眼眸轻转,不着痕迹地向身旁的赵云递去一个隐晦的眼色,赵云何等机敏,瞬间心领神会,身形悄然一动,如同鬼魅般隐没于众人身后,仿若从未在原地出现过一般。
“好啊,梁将军既然有此雅兴,又是这般人物,总不至于在这两军阵前,行那谋害本殿下之事吧。”萧逸整了整衣衫,昂首挺胸,声如洪钟般应道
那模样,仿若即将赴的不是一场暗藏凶险的密会,而是一场盛宴。
“哈哈哈,自然不会,大皇子多虑了!”梁毅鸣仰头大笑,笑声爽朗,可其中深意,却如迷雾,让人捉摸不透。
二人并辔而行,踏上一条蜿蜒小径,路旁,本应是一片生机勃勃、稻穗摇曳的农田,往昔那“稻花香里说丰年”的祥和之景
如今却被战火无情吞噬,只剩满目疮痍,田埂断裂,庄稼倒伏,泥土被马蹄与兵戈翻搅得凌乱不堪,恰似一幅被撕裂的锦绣画卷,处处透着悲凉与荒芜。
一路上,梁毅鸣双唇紧闭,神色冷峻,只是静静地策马前行,唯有马蹄声哒哒作响,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良久,梁毅鸣率先打破沉默,侧目望向萧逸,沉声道:“大殿下,我且问你,夏国的农田,可也是这般凄惨模样?”
萧逸神色自若,微微昂首,眼中透着自豪,朗声道:“自然不是!在我大夏境内,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社稷稳固,一片繁荣昌盛之景,哪会有这般兵荒马乱、破败不堪的景象!”
梁毅鸣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将至,咬牙切齿道:“哼,你瞧瞧我国这境内,被你夏国此番入侵,已然是千疮百孔、惨不忍睹,百姓流离失所,田园沦为焦土,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萧逸神色一凛,毫不示弱,据理力争道:“那又怎样?分明是你们郑国无端杀了我国使者,肆意羞辱,此等恶行在前,我夏国兴兵问罪,何错之有?打你们,那是理所当然!”
“你可知你国使者在我国境内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梁毅鸣情绪陡然激动起来,缰绳被他攥得咯咯作响,双目圆睁,怒声质问道。
萧逸眉头紧皱,面露狐疑之色,冷冷道:“我朝使者向来品行端正,恪守礼仪,怎会做出那等不当之事?怕不是你们郑国蓄意污蔑,故意找借口挑起这场战事,好掩人耳目吧!”
梁毅鸣又是一声冷哼,眼中满是鄙夷与愤怒,高声道:“哼,贵国使者在我国境内,色胆包天,竟敢调戏妃子,还大行贿赂,四处拉拢,肆意妄为,更甚者,暗中勾结各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