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于营帐之中往复踱步,剑眉紧蹙。m.baijiawenxue.com那梁毅鸣所散布之谣言,仿若阴霾,已然在军中隐隐有蔓延扩散之态。士卒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军心似呈动摇之象。
李冉亦是满面忧虑之色,坐于一侧,目光紧紧追随着萧逸,只待其一声令下,便即刻行动。
“哼,那梁毅鸣着实阴险狡诈,竟妄图用此等卑劣手段乱我军心。”萧逸陡然止住脚步,沉声道,“不过,他既已出招,我又怎会无应对之策。”
言罢,他抬眸望向帐中诸人,双眸之中光芒闪烁,已然胸有成竹,有了定计。
“李冉,你速往军中,精心挑选数位机灵可靠、能言善辩的心腹士卒。令他们乔装改扮,扮作郑国寻常百姓模样,悄然潜入郑军营地周边之村落与市集。待寻得人群熙攘之处,便佯装闲聊,有意无意间透露郑国朝堂内乱之详情,言说梁毅鸣为求战功、稳固自身地位,全然不顾百姓死活,执意与我夏国开战,致使郑国田园荒芜、赋税繁重,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如今竟还妄图编造和谈谎言,意图拖延战事,以便继续搜刮民脂民膏。” 李冉起身,抱拳行礼,领命之后,匆匆而去。
萧逸继而转向赵云,神色凝重地吩咐道:“子龙,你且留意暗中蛰伏于我军、散播谣言之人。但凡有扰乱军心者,即刻将其一举擒获。” 赵云亦是应诺,声若洪钟。
萧逸这边安排妥当,然仍觉尚缺火候,他深知欲破此困局,还需从根本上稳固己方军心。
于是,他阔步迈出营帐,登上点将台。台下将士们见大皇子亲临,纷纷昂首挺胸,列队整齐而立,只是那眼神之中,仍残留着些许疑惑与不安。
萧逸清了清嗓子,声音雄浑有力,仿若洪钟鸣响,响彻整个营地:“将士们!本殿下知晓,近日军中出现些许不实传言,称与郑国已然达成和谈。哼,此纯粹乃郑国之阴谋诡计。那梁毅鸣小儿,见正面战场难以占据上风,便使出这等龌龊手段,妄图乱我军心,令咱们自乱阵脚。”
他目光如炬,仿若利箭,逐一扫过台下每一张面庞。 “咱们夏国的儿郎,哪一个不是铮铮铁骨,为了家国荣耀、百姓安宁,一路浴血奋战至今?那郑国无端杀害我使者,辱没我夏国尊严,此仇不报,何以称之为军?本殿下在此立誓,定要让郑国付出惨痛代价,为死去的使者讨回公道,为咱们夏国挣回颜面!此刻,谣言不过是过眼云烟,待攻破郑国,功成名就,荣华富贵,皆在眼前!”
一番慷慨激昂之陈词,说得台下将士们热血沸腾,满心疑虑顿时消散,纷纷振臂高呼:“愿随大殿下,踏破郑国,扬我夏威!”
那呼喊之声震得营帐瑟瑟发抖,直上云霄,军心瞬间稳固如磐,坚不可摧。
且说李冉那厢,派出的心腹士卒依计行事,混入郑军营地周边后,凭借巧舌如簧,不出几日便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正所谓“三人成虎”,消息迅速传播开来。郑国百姓本就因这场战事生活困窘不堪,赋税一加再加,闻听这些言语,对梁毅鸣之怨念愈发深沉,街头巷尾,怨声载道。李冉见目的已然达成,亦悄然隐退,回营复命。
赵云融入士兵之中不久,便发觉隔几日便有几个貌似农夫模样之人在军营附近四处游荡,形迹甚是可疑,似是散布谣言之细作。
待第三次见到这些人时,赵云如苍鹰擒兔般迅猛出手,将其一举拿下,押回营帐。
萧逸亲自审问,那几个细作起初还嘴硬逞强,妄图隐瞒实情,然在萧逸威逼利诱、恩威并施之下,终是吐露真相。
道出梁毅鸣之计谋乃是佯装与萧逸和谈,实则是离间之计,妄图借谣言散布致使军心动摇,使兵不服将,将不听令,从而从内部击溃夏国之十万大军,令其分崩离析。
萧逸得此供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梁毅鸣,你既敢算计于我,便休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下,萧逸命人将细作之供词抄录多份,略加修改,改成梁毅鸣向萧逸求饶,求萧逸退兵,并且愿为郑国内应,与萧逸里应外合,拿下都城。 萧逸安排人手将这些东西缚于箭上,趁着夜色深沉,射向郑军营地。
并将这些纸卷向四周之郑国城池广为传播,务使每一个郑国人皆知晓此事。
郑军士兵拾得箭书,呈与梁毅鸣,梁毅鸣览罢,脸色瞬间阴沉如墨,知晓自己之阴谋已然败露,且被萧逸反将一军。
萧逸与司马烈商议,定于次日午时,将这些细作当众斩杀,以达稳定军心之效。司马烈欣然应允。
次日午时,众将士被召集至行刑台前,萧逸令数名士兵押着数名细作上台,高声道:“将士们,此乃昨日擒获之郑国细作,正是他们,于我军之中扰乱军心,妄图使我军从内向外自行溃败。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我已将细作捉拿,在此斩杀细作,以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