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阮写剧本的时候已经写腻歪了……
陆梨阮还担心自己说的时候,漏掉了什么,特意打字打出来,发给了靳树禾。
靳树禾那时看着梨阮姐的消息,心想梨阮姐简直和自己是心有灵犀,他们想到了一起去了~
“这边的案子你不用跟了。”吴祁东这天跟靳树禾说道:“人手够了。”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注意点安全。”
“是。”
靳树禾休息的这天是周四,但他没有告诉陆梨阮。
他出门前,给梨阮姐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很快就忙完了。
陆梨阮正在家忙得焦头烂额,这几天她在半夜叫了几次外卖,加上家里大冰箱里充足的东西,窝在家里装死毫无问题。
正好赶上了截稿期,陆梨阮脑袋都要挠秃了。
“行,正好你也忙我也忙,等你忙完了我估计也忙完了,到时候咱们就能一起歇歇了!”陆梨阮憧憬着,又喝了口刚泡好的咖啡,烫得龇牙咧嘴的。
“嗯,到手我想和梨阮姐说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陆梨阮没察觉出什么来:“行行行,你每句话都很重要,你是我小祖宗。”天天换着花样撒娇。
“你忙去吧,我也忙了。”陆梨阮敲键盘快敲出火星子来了。
“嗯。”
靳树禾下午四点左右,天色微微发暗的时候,到了赵礼柱的家中。
他第一次过来,无论是以前赵礼柱自己在蒲城时候,还是他结完婚回到蒲城后。
今天的天气很阴沉,今年蒲城天气有点奇怪,往年这个时候还天寒地冻的,但今年,气温已经攀升到零上了。
白天开化,晚上又冻不严实,要不是城市清洁做得好,那大街上可就乱了套了。
赵礼柱现在住的地方,依然很偏,前面还有一条街,柏油马路都没铺好。
靳树禾穿了条黑色的休闲裤,小心地走,才没有弄脏。
赵礼柱家在三楼。
走廊里一股子常年没人打扫的阴暗霉湿灰尘味儿,油漆已经脱落得一块一块儿的扶手,积了厚厚一层污渍。
他们家的门,连春联儿都没有贴,乌突突的贴满了小广告。
“咚咚咚。”
靳树禾屈指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来了——”里面传来了陈婶儿的声音。
她打开门时,抬头看了眼靳树禾的脸,又马上低下,侧过身,很热情地往里面相迎:“小禾来了!来来来,快进来!”
她穿着一件厚实的红色格子衬衫,洗的已经有些褪色了,带着套袖和围裙,一看就是刚从厨房出来。
靳树禾对她点点头,换了鞋,往屋子里看去。
这间屋子也就四十平左右,一室一厅,厨房和小小的客厅相连,屋子里弥散着一股炒菜油的味道。
整个屋子里乌突突的,几乎没什么装修,连地面都没有铺地板瓷砖,而是老式的水泥地。
“小禾来了。”
赵礼柱的声音传来,他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赵叔。”
“你来就来,还带东西干什么?”赵礼柱看了看靳树禾带的水果和牛奶。
“我是小辈儿嘛,来长辈家里,还能空着手拿吗?”靳树禾笑了笑:“我去帮帮陈婶儿的忙吧。”
“不用!你是客人,哪有你动手的道理啊!”赵礼柱把他拉到硬座的木沙发上坐下来。
“没关系,我看陈婶儿也忙不过来。”靳树禾把外套脱下来,和赵礼柱说了几句,还是起身往厨房走去。
没有回头看赵礼柱看着他背影的目光。
“婶儿,这个怎么切?”靳树禾洗了手挽起袖子。
“啊……你这样……”
陈婶儿好像被吓了一跳似的,想挡靳树禾的动作,转身的时候,正好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