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已有所动作,吾等须即刻启程。”
苏瑶秀眉微蹙,坚定地点点头:
“绝不能让彼等得逞。事不宜迟,马上出发。”
二人当机立断,当即收拾行囊。
林羽一边将长剑系在腰间,一边说道:
“此去杭州,要尽快摸清彼等阴谋,保护好丝绸制作工艺。”
苏瑶将几样紧要物事放入包袱,回应道:
“放心便是,吾已胸有成竹。此去一路,吾等当快马加鞭,定要赶在彼等有所行动之前,将其阻拦。”
说罢,二人翻身上马,林羽一声呼喝,“驾!”两匹马如疾风般奔出,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仿佛他们急切的心情。
苏瑶紧跟其后,喊道:
“此去必定艰难重重,务必小心行事!”
林羽回头,目光坚定:
“放心!无论如何,定要守护好大明瑰宝!”
二人身影渐行渐远,向着杭州疾驰而去。
一踏入杭州城,他们便径直前往丝绸商会,脚步匆匆,神色凝重。
商会会长周锦程,年逾花甲,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两鬓斑白如霜,见到林羽和苏瑶,眼眶瞬间泛红,仿佛积蓄已久的担忧与期盼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周会长快步迎上前,紧紧握住他们的手,那双手粗糙而有力,却微微颤抖着,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
“二位,此丝绸技艺于吾杭州而言,实乃命脉所系,亦是大明之无上骄傲!倘若不幸被东洋之人偷学了去,日后吾等一众靠丝绸营生之百姓,又该如何安身立命啊!”
林羽看着周会长那焦急而又充满期盼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使命感,他轻声安慰:
“周会长,但请宽心,吾等必定倾尽全力,护此技艺周全。只是关于此等东洋商人与小作坊主往来接触之详情,还望您能细细道来。”
周会长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无数的无奈与忧虑,缓缓说道:
“诸位可知,这些小丝绸作坊主,大多困于生计,日子过得极为艰难。家中老幼皆赖其养活,每日为柴米油盐忧心忡忡。那东洋商人便瞅准了此一契机,以高价收购丝绸为幌子,抛出极为诱人之诱饵,且还提出要参观丝绸制作之流程。
起初,众人皆心存警惕。毕竟丝绸制作手艺,乃是祖宗世代相传,不仅维系着一家人生计,更关乎尊严,怎能轻易泄露示人?然而,时光一长,在生活重压之下,有些人终究是没能抵住诱惑,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林羽与苏瑶听闻周会长所言,心中顿时一沉,深知此事犹如荆棘缠身,棘手万分。但二人对视一眼,目光中却愈发坚定了守护这门技艺的决心。
苏瑶秀眉微蹙,率先开口:
“看来情况比吾等预想中还要复杂,那些东洋商人已然抢先一步,布下了重重陷阱。”
林羽面色凝重,点头道:
“此事刻不容缓,须得从这些小作坊主入手,一家一家地去拜访,无论如何,也要让彼等明白其中利害。”
于是,二人即刻行动。他们顶着炎炎烈日,穿梭于杭州城的大街小巷,一家家地拜访小作坊。
每到一处,林羽总是诚恳地抱拳说道:
“掌柜的,吾等知晓您生活不易,可祖宗传下来之丝绸技艺,乃是吾等立身之本呐!那东洋商人出价虽高,可一旦彼等学了去,往后吾等此门营生可就没了活路啊!”
苏瑶也在一旁和声劝道:
“正是啊,掌柜的,此手艺承载着先辈们心血,是何等珍贵。莫要为了眼前一点蝇头小利,就出卖了无价之宝,毁了自家根基,更毁了咱杭州丝绸之未来啊!”
然而,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要艰难得多。
当他们来到一家小作坊时,作坊主正坐在门口,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林羽刚一开口,作坊主便挥了挥手,打断道:
“汝等休要再言!那东洋商人所出价钱,实在诱人至极。吾一家老小皆盼着这钱糊口度日呐!再者说来,不过是瞧一眼丝绸制作之流程,又能有多大妨害?”
苏瑶焦急地解释道:
“掌柜的,您有所不知呐!此丝绸技艺一旦泄露,那东洋之人回去便能大肆仿制。届时,吾等所产丝绸,恐再无销路。您如今虽得了些许钱财,可往后漫漫岁月,又当如何营生啊?”
作坊主却哼了一声,不屑地说:
“汝等说得倒轻巧